“給我?!?/p>
他驀地抬頭,橫坐在他身前的人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,手心向上攤開,像一只矜貴的貓,理直氣壯地索要著他手里的貓糧。
見他一副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的呆傻模樣,工藤新一好笑地勾了勾唇,攤開的手掌往前送了送。
“項(xiàng)鏈,給我。”
黑羽快斗將項(xiàng)鏈放進(jìn)工藤新一手里,愣愣地看著身前的人垂下眼睫,身體微微前傾,將闊別幾月的項(xiàng)鏈又戴回他的身上。
指尖拉扯著細(xì)長的銀鏈,若有似無地從頸后掃過,摩擦起微妙的觸感。項(xiàng)墜早在掌心握得溫?zé)?,與溫暖的體溫融為一體,連一絲不適也無。
他們是如此契合,契合到,仿佛從未被摘下過。
眼前的人神色專注,指尖摸索著項(xiàng)鏈的搭扣,低斂的眉目好似初春化凍的霜雪,淌出連綿不絕的溫柔。
他不禁屏住了呼吸。
原來時(shí)光真的可以如此安然靜好,令人沉溺其中,想要將歲月私藏。
“這下抓到你了?!?/p>
工藤新一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精心挑選的寶石,剔透的淚滴嵌在鎖骨的凹陷處,在黑色絲綢的反襯下愈加瑩白。
五年前送出的禮物,終于在今天落定了宿主。
他眉目輕挑,眼里迸出攝人的光彩,神色挑釁而魅惑。食指微曲著勾住項(xiàng)墜,向前拽了拽,細(xì)長的鏈條瞬間嵌進(jìn)皮肉里,刻下淡淡的紅痕。
“再也跑不掉了?!?/p>
頸后微弱的刺痛令黑羽快斗生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,好似漂泊的游魂尋到了永恒的歸屬,浪跡的殘魄找到了命定的依存。
而他甘心情愿臣服于這樣溫柔的圈養(yǎng)。
他順從地傾身向前,輕咬住潤澤的下唇,尖銳的虎牙掃過唇瓣,貓抓似的輕撓著。
這樣若即若離的撩撥惹得工藤新一輕喘起來,交纏的呼吸逐漸變得shi重。勾住項(xiàng)墜的手覆在脖頸上,無意識地抓握著,粗糲的金屬碾磨著肌膚泛起輕敏的緋紅。
“你早就抓到我了啊?!?/p>
公開
日光灑進(jìn)窗簾的間隙,在昏暗的房間鋪陳下柔和的陰影。初春的早晨仍有幾分清冷,屋內(nèi)的暖氣撞在冰涼的玻璃上,彌漫出朦朧的霧氣。
工藤新一迷迷糊糊地睜眼看了看床頭的鬧鐘。
才六點(diǎn)啊。
他重新闔上了眼睛,頸后灼熱的氣息和緩而均勻。緊實(shí)的小臂環(huán)在腰間,將后背和滾燙的xiong膛緊貼在一起,平緩有力的心跳在這樣親密無間的距離下清晰可辨。
他一夜都陷在這樣溫暖的懷抱里,連噩夢都尋不到可趁之機(jī)。
他蹭了蹭輕和的軟枕,唇邊升起饜足的笑意,雙手覆在腰間的手腕上,再次沉入香甜的夢鄉(xiāng)。
直到耳邊震動的嗡鳴聲將他驚醒。
他伸手在枕邊盲目地摸索了幾下,抓起不停震動的手機(jī)。困倦的雙眼掙扎著不想張開,只得依靠肌肉記憶滑開接聽鍵放在耳邊,剛睡醒的聲音慵沉沙啞。
“你好,工藤新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