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身后的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相視一笑。
陽光真好,走出大門的工藤新一深吸了一口氣。
在地下室里待了兩周,感覺自己打把傘都能變成長毛的蘑菇了。
“對了,”他系上安全帶,回頭看向正發(fā)動車子的黑羽快斗,“我爸媽沒有起疑吧?!?/p>
他這些天清醒的時候不多,大部分電話都被黑羽快斗代勞了。
“名偵探是在懷疑我的業(yè)務(wù)能力嗎?”他挑挑眉,委屈的聲線表達著對這種無端質(zhì)疑的不滿。
也是。
工藤新一覺得自己可能睡傻了,只是通過電話的話,他都未必分辨得出黑羽快斗的偽裝。
“謝啦!”他抱歉地吐吐舌,眼睛彎彎的,像初升的月牙。
“新一……”黑羽快斗突然傾身,把他圈在座位上,“我也不想聽謝謝?!?/p>
似要被這灼熱的目光燙傷般,工藤新一不自然地撇開了視線,嘴里不滿地咕噥著,“對不起也不行,謝謝也不行,你怎么這么難……”
一個吻突然覆了上來,所有字句都淹沒在了密匝的水聲里。
他被桎梏在車內(nèi)一方狹小的空間,悶熱的空氣和滾燙的呼吸讓他的思維都變得遲緩。心臟劇烈地跳動著,細碎的蟬鳴透過玻璃傾吐著夏日的氣息。
或許是他的體力又差了一些,或許這個吻實在太過綿長,他的xiong腔上下起伏著,呼吸都有些不暢。
他應(yīng)該推開他了,工藤新一想。
綿軟的手微微抬起,又放棄地落下,指尖無力地滑過白色的皮革,虛握在一起。
可他不想推開。
他想沉淪在這樣沒頂?shù)那槌崩铮斡煞康暮@伺拇蛑鴮⑺淌纱M。
身體誠實地遵循著本能的欲望,舌尖更深的追逐著,交纏在一起,激蕩起新一輪更為猛烈的浪潮。
等到黑羽快斗終于輕啄著放開他,時間仿佛已經(jīng)過去了很久。他失神地喘息著,嘴唇潤澤透亮,臉頰因缺氧而泛起迷醉的潮紅。
黑羽快斗并不比他好過多少,湛藍的眼底滿是深沉的欲望,連呼吸都染上了幾分灼熱的潮shi。
天知道他是耗費了多少自制力才讓自己停下來。
一是顧及他的身體,二是,他對自己的意志力其實也沒有那么強大的信心,再繼續(xù)下去,恐怕就停不下來了。
今天的天氣并不很熱,工藤新一搖下車窗,閉眼任憑清風打在面上,一點點散去兩頰的紅暈。
清晨的公路安安靜靜的,行人十分稀少。
黑羽快斗放慢了車速,不疾不徐地行駛在空蕩的馬路上。朝陽從地平在線升起,橙黃的光線照在車窗玻璃上,泛起粼粼的光。
“到了?!?/p>
工藤新一再睜開眼的時候,黑羽快斗已經(jīng)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,笑眼盈盈地看著他。
“還是……”他突然壓低了聲音,在他耳邊吐出曖昧的氣息,“新一想讓我抱你上去?”
“好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