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夢聞言一愣,借著月光仔細打量方才被她用枕頭砸了的人。
當(dāng)看清那張熟悉的俊朗面容的時候,阮清夢驚訝地張大了嘴巴:“皇……皇上?”
她剛想要跪下磕頭認錯,可轉(zhuǎn)念一想,不如換個法子。
若是以君臣論,她方才傷了龍體對皇上出手,那就是大不敬。
可若是以夫君和妻妾論,她方才就是床笫間的情趣,沈映階不會不高興也不會罰她,甚至還會覺得特別。
阮清夢眼波流轉(zhuǎn)間已換了副情態(tài),順手點燃了床邊的蠟燭。
她輕咬朱唇,纖纖玉手攥成粉拳,在沈映階胸口不輕不重地捶了一下:“皇上壞死了~”
尾音拖得又嬌又軟,聽了阮清夢的話心尖一顫。
“皇上深更半夜偷偷摸上臣妾的床榻,嚇得人家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呢?!?/p>
說著,阮清夢還撫了撫劇烈起伏的胸口,杏眼里漾著三分嗔怪七分嬌羞。
沈映階方才被她這一枕頭砸得額頭疼的厲害,往后退的時候摔倒在地上,明黃色寢衣都沾了塵。
他狼狽地扶著紅木床柱站穩(wěn),正要發(fā)作,卻見燭光下的美人云鬢微亂,杏眼含春,那嗔怪的模樣活像只炸毛的貓兒。
本該震怒的皇帝竟莫名覺得有趣,冷峻的眉眼不自覺柔和下來,看著氣鼓鼓的阮清夢,不知為何竟有些想笑。
“是朕不好。”
沈映階撣著衣袖上的灰塵,語氣里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縱容。
說話間,沈映階已經(jīng)將她抱在了懷里。
緊接著,半推半就之間,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。
一開始的沈映階還算是溫柔,起初還算克制,可到了后來,他的吻變的炙熱、強勢、不容抗拒,像是蟄伏已久的野獸終于撕開了偽裝。
阮清夢這才明白,他分明是在試探著床榻的承受之力。
畢竟,如今不是在后宮,而是在禁苑校場,這大半夜的要是床塌了,傳出去也不好聽。
……
沈映階每回來阮清夢這里,都覺得渾身舒坦,今日在這營帳里,半夜偷偷摸摸地進來,更是覺得格外刺激,格外的滿足。
本想著皇后和良妃都在,他不好在來禁苑校場的第一日就召她侍寢,所以就半夜過來,沒想到還有這意外之喜。
完事之后,他抱著香香軟軟,渾身無力的人兒,靠在床榻上。
“若方才進來的是旁人,你當(dāng)如何?”
阮清夢眼皮一跳,狗皇帝又開始試探上了,她說:“臣妾自然要拼死一搏,弄死了他,臣妾再以死明志?!?/p>
沈映階聽著她這發(fā)狠的話,忽而覺得自己不該問。
“大晚上的,別說這些打啊殺的……”
說著,他又低頭堵住了她的唇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