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套三年多都沒有居住過的別墅,有傭人魚貫而出。
院子里多了人工池塘,而且很明顯才挖不久,覆蓋住了之前的草坪。
她以為進錯了家,再倒回去,門牌號確實是她名下的房子。
“小姐,你找誰?。俊币幻麄蛉撕芎闷娴膯査?。
裴歡也疑惑,“我是這別墅的主人,你們是?”
“是嗎?這房子不是風純小姐的嗎?”
風純?
“……是我的?!?/p>
裴歡進了屋,柜子里有女士的鞋,沙發(fā)鋪上了粉色的墊子,客廳里靠墻的位置還有一個兩米深的超大浴缸。
水藻在底部搖曳,數條小金魚在里面游來游去,咕嚕嚕吐著泡泡。
裴歡怕水,所以沒有靠近。
拳頭卻攥了起來,她壓著嗓子問,“這是風純設計的?”
“對啊,她才搬進來沒多久,魚缸也是才弄好,后院還有工人馬上施工,準備挖泳池。”
“……”裴歡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她上一次來還是兩個月前,來把哥哥生前穿的衣服拿出來曬曬。
再來,這兒就換了人。
“小姐,您既然能進這房子,那和我們小姐肯定認識,但是請您給風小姐打個電話,我好確認您的身份,否則我就得請您出去了?!?/p>
裴歡說,“你給她打,就說裴歡來了?!?/p>
傭人給風純打電話。
打電話的過程中,裴歡已經上了樓。
她的臥室被整改,變成了風純的,衣柜里她的衣服全都不見,換成了一件件風純喜歡穿的淑女風。
她的書房也變了。
她的主臥旁邊是沈厭的臥室,衣柜動過,衣服被穿過。
主臥對面是哥哥的臥室,她打開衣柜,哥哥的衣服都不見了,一件不留。
裴歡的手背青筋暴起,牙關打顫,她護著小腹拼命忍耐,也沒有壓住這股火。
下樓。
她異常冷靜的問,“風純現在在哪兒?”
“還在醫(yī)院里,她…”
不等傭人說完,裴歡就走了,打車直奔醫(yī)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