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：“你知dao，我是左利手。世界上有心臟長在右邊的人。就好像有左利手的人一樣?；蛟S右心人更少一dian，但他們同樣是存在的。他們怎么辦呢？”

這是個難題，貓沒能立即回答。它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起來：“那就不能從人的……bu件？定義?！?/p>

久世知dao貓kou中的“bu件”指的是qi官。他diantou同意dao：“是的。”

貓陷ru了沉思。久世耐心等待著，沒有cui促。

半晌，貓忽然yan神一亮：“是方向！”貓說著，將shenti轉(zhuǎn)向北面，抬起左手，“面朝北，左邊是西。這樣定義就沒問題了?！?/p>

貓那種攻克難題后向久世炫耀的樣zi實(shí)在可ai，他欣賞了一小會兒才繼續(xù)。“用東西南北定義左右，又涉及到東西南北的定義?！本檬纉一步問dao，“它們是怎么定義的？”

意外的是，貓沒有被難住。它艱難地比劃著，明顯是明白其中dao理，只是語言能力不足夠：“東西是太陽升起落xia的方向，南北是那個――那個――”

“磁極？或者北極星？”久世說。

貓猶豫了一秒，對兩個都dian了tou。

“那先說磁極。地磁倒轉(zhuǎn)，聽說過嗎？”久世問dao。

這個詞對貓而言比較難，它茫然地看著久世，等他解釋。久世從事先準(zhǔn)備好的材料里取chu一張地球示意圖。

“南極，北極――北極，南極。像這樣，地球的磁極完全翻轉(zhuǎn)的qg況，在地球的歷史上發(fā)生過很多次。最近一次大概是78萬年前，對應(yīng)的是――”久世卡殼了，他明明提前查過，這會兒又把地質(zhì)年代忘了，是叫zuo更新世還是新生世來著？他han糊地略過了這一dian，繼續(xù)dao，“總之，那時候地球上已經(jīng)有直立行走的人類了。對那些直立猿人而言，因?yàn)榈卮欧较蛳喾?，an照南北東西和左右的對應(yīng)關(guān)系，他們的‘左右’也將是跟我們相反的?！?/p>

貓顯然不知dao這些。它從看到那個倒轉(zhuǎn)磁極的示意圖開始就louchu了吃驚的表qg，望向久世的視線里有相當(dāng)?shù)木磁?。久世對此很是得意。為了說服這只鉆niu角尖的貓，他可是zuo了相當(dāng)多的功課。

“……那星星呢？”貓?zhí)醕hu了新的問題，“星星不會變吧?！?/p>

“考慮到歲差，倒也不是不會變……先不guan那些，假設(shè)北極星不會變吧。即便如此，也沒有什么能夠保證太陽落xia的方向一定在面朝北極星時的西邊?！本檬勒f著，在紙上畫chu了太陽系里最靠近太陽的四顆類地行星的位置示意圖，“比如說，金星，它是太陽系里唯一一個從北極星的方向看，在順時針自轉(zhuǎn)的星球。這樣一來，金星人――如果有的話，他們也會定義chu相反的‘左右’。”

久世一開始還擔(dān)心貓跟他糾結(jié)到底有沒有“金星人”這種話題，但實(shí)際上貓對chou象話題的接受能力超乎他預(yù)料地gao。貓?zhí)鹗直葎澚藥讀ia自轉(zhuǎn)和公轉(zhuǎn)方位后，diantou同意了久世的說法。

“很有意思，我從來沒這么想過?！必堅u價dao。它向著久世笑了笑，比chu拇指，隨即又問dao：“但你為什么忽然提起這個？”

當(dāng)然是因?yàn)槟悒D―久世在心里想到。他是走鋼索的人，生活像氣球輕忽不定，最近才掛上貓這個重心。貓可能永遠(yuǎn)也不會知dao它對久世造成了多么大的影響。久世不會告訴它。

“我想說的是，定義是隨著認(rèn)知shui平而變化的，只在特定的時間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