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我可以請假一天嗎?”我坐在床上看向宋嶼的背影。
宋嶼正在做題,他語氣平淡,仿佛在閑聊:“張叔叔不是說你周末都可以在家補習嗎?”
我用腳尖踢了踢地面,“我明天有事外出。”
宋嶼將椅子旋轉(zhuǎn)90度,側眸看我,試探著問道:“和紀熙恩一起出去嗎?”
我身體一僵,驚奇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宋嶼扯唇,將身體轉(zhuǎn)回去,“猜的。”
“你猜的好準,那你再猜猜我們要去做什么?”
宋嶼只回了四個字:“不感興趣,”隨后便低頭收拾起卷子。
“你要走了嗎?”
“嗯,已經(jīng)要七點了?!?/p>
“no~”我跑過去,撐在桌子上,五分真情,五分假意道:“我還想多學幾道題呢?!?/p>
見鬼,學習使我痛苦,而宋嶼又總是和那些難纏的題目捆綁在一起。
我既想見宋嶼,又不想學習。
宋嶼拉了拉被我壓在手下的卷子,聲音有些冷:“松手?!?/p>
“你不高興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既然沒有不高興,那就是高興的意思嘍。
既然他現(xiàn)在很高興,那我大概率不會惹怒他。
話音剛落,他身體僵硬到了極點,我輕輕咬了咬他柔軟的唇瓣,他呼出的熱氣撲在我臉上。
我可憐兮兮道:“我辛苦學一天了,要點獎勵不過分吧?!?/p>
重大發(fā)現(xiàn),宋嶼沒有推開我。
少年呼吸清淺,橫在我們之間的試卷十分無辜,被壓得有些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