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珠醒來時(shí)只覺頭痛欲裂,齜牙咧嘴一陣,定睛一看頭頂,發(fā)現(xiàn)竟有床帳,再扭頭看想一旁,她眼珠子驚得差點(diǎn)直接從眼眶里跳出來!
天爺啊!她怎么會(huì)跟周敘棠睡在一起!
想起來了,昨日她被人灌酒了,還被灌了整整兩壺!
啊啊啊,那些黑心肝的,他們就是故意的!
寶珠在心里抓狂,但身子卻動(dòng)也不敢動(dòng)。
外面天色剛泛起白,馬上就要到周敘棠起身的時(shí)辰。不管昨晚做了什么,今早卻不能讓那對(duì)方知曉她與他又睡在了一張床上。
周大少爺是要面子的,上次幾乎要自己命,再來一次,她恐怕要被凌遲。
只要他醒來看到他們不在一張床上,她再一問三不知,周大少爺?shù)拿孀泳湍鼙W。?/p>
所以,她要在周大少爺睜眼之前,趕緊從床上下來。
此時(shí)她整條腿都?jí)涸趯?duì)方身下,胳膊也摟著對(duì)方,只要她抬起腿,抽走胳膊,她人就能悄無聲息撤離。
深吸一口氣,寶珠先努力將腿抬起來,一寸,兩寸,慢慢地,輕輕的。
很好,不錯(cuò),腿終于抽出來了。
緩了緩,她先瞥了眼周敘棠,見對(duì)方依舊睡著,再吸了口氣,她開始往外撤胳膊。
依舊是一寸,兩寸……很好很好,衣袖沒有勾到,沒有吵醒對(duì)方。
之后她緩緩坐了起來,又瞥了眼身下的人,確定對(duì)方?jīng)]有醒來跡象,心頭一松,雙腳一落地就要起身。
然而寶珠考慮到了衣袖有沒有被勾,卻沒考慮到衣擺有沒有被壓。
她這猛然起身,那被周敘棠壓著的衣擺也就跟著生了力。而她本就沒有站好,又被猝不及防一拽,身子一扭,轉(zhuǎn)身便撲在了床上。
“唔!”周敘棠本在沉睡,胸前驟然被壓,疼得他不由發(fā)出一聲痛呼。
然而還不等他看清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,一道黑影兜頭撲將上來,一張軟糯的唇便貼在了自己的唇上!
周敘棠:“!”
寶珠:“!”
時(shí)間仿若靜止,沉默得可怕。
寶珠整個(gè)身子僵硬得如同一塊石頭,腦子更好似被冰凍了般,那一刻她已然不知該做什么,該想什么,腦子完全空白。
同樣呆住的又何止是她,周敘棠也萬萬沒想到二人會(huì)有如此這般親密接觸,他本還未清醒,困意未消的眼睛在看向?qū)氈闀r(shí),有一時(shí)間迷茫,只覺壓在自己唇上那張唇,有一點(diǎn)溫度,軟軟的,好似還有些甜。
然而也就那一瞬間,周敘棠立刻清醒起來,用足了力氣,一把將寶珠推開,厲叱:“秦寶珠,你想死!”
寶珠:“!”
她不想死,但她覺得這次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!
這天殺的衣裙,干嘛要做那么長(zhǎng)!
寶珠不知如何解釋,語無倫次道:“大少爺,我不是,我沒有,是裙子,這,我……大少爺,我真的沒想過做什么的!”
沒想過做什么?那親了他又如何算!
周敘棠盯著寶珠,恨不能將其摁回其母親肚子里,好來個(gè)回爐重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