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國看到大姐變臉比翻書還快,不由得后背冷汗直流,果然大哥說中了……
建國臨走的時候還給大姐留了三塊錢,說是這幾天吃飯的錢和工費,張娥嘴上說著不要,實則錢已經(jīng)裝進了口袋。
建國到了二姐家,二姐正準(zhǔn)備蒸饅頭,看到建國來熱情地給倒了杯熱水,當(dāng)聽說老張頭今天搶救時臉上是沒有任何表情,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:現(xiàn)在人怎么樣?那口氣好像是在問陌生人。
“醫(yī)生說人已經(jīng)救過來了,但是還要住院觀察,畢竟藥物中毒對人體損傷很大?!?/p>
“哦,這樣啊,那媽不能去嗎?”張月又說。
以往這些事情都是于秀蓮做的,哪里用過他們當(dāng)姑娘的,有的時候爸爸病都好了,她們都不知道,這會用她?該不是家里出事了吧?
建國嘆了口氣,這才把家里這段時間的近況和二姐說了。
張月聽完不由的皺眉,這二弟說的是自己的媽嗎?怎么感覺像是說別人家的媽!
“二弟,你說的都是真的?我怎么感覺這不像是媽能做出來的事?”
“二姐,你想想我結(jié)婚那天媽是怎么對待我媳婦的,你覺得媽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?”
張月想到于秀蓮那天瘋了似的打白曉,覺得媽做出這些事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,可這也太瘋狂了,想了一會她才說:“行,爸住院這幾天我和大姐白天輪流伺候著,但是下午一下班,你們就趕緊往醫(yī)院走,畢竟大姐還懷孕馬上就要生了。”
建國一聽二姐這話,覺得還是姐妹比兄弟的感情好啊!
“放心,二姐我們一下班往醫(yī)院走,絕不耽誤時間?!苯▏s緊迎合。
臨走的時候,建國也給二姐留了三塊錢,張月豪爽直接把錢裝進了口袋:“都是自家兄弟,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,你請別人這個價格還不一定能行,好了我收下了?!?/p>
額……建國這下就不懂了,難道她不是爸爸的孩子?怎么伺候爸爸收錢還是理所當(dāng)然的了?
“行了,饅頭蒸好了我也不留你了!”
建國一臉懵逼地看向二姐,不就是一個雜糧饅頭給自己吃一個能怎么樣?再說二姐家條件挺好,這不上個月還買了電視!二姐夫常年給煤窯拉煤,除了正常收入外還外快,二姐怎么就……
但人家已經(jīng)攆人了,他也不好在留下了,早上起來就沒有看到媳婦,他想著回家告訴她一下爸住院了,讓她晚上做點飯好往醫(yī)院送飯。
回到家后建國還是沒有見到白曉,這下建國有點著急了,他向左右鄰居打聽白曉的去向。
眾人一聽建國這話就知道建國到現(xiàn)在還不知道白曉被抓的事,眾人眼神閃爍誰也不敢說話。
一旁看戲的張鳳蘭磕著手里的瓜子,三角眼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叫住了建國:“建國你到現(xiàn)在還不知道你媳婦去哪了?”
一聽這話建國頓時涌上不好的預(yù)感,他問:“去哪了?”
“還不是被你媽報了公安被抓走了,哎呦!你是不知道你媳婦被抓走的時候臉上都是傷……”
建國不等張鳳蘭說完,轉(zhuǎn)身就往公安局跑,林大嫂和郭大嫂看建國往公安局方向跑了,紛紛指著張鳳蘭:“你以后可要因為你這嘴倒霉?!?/p>
說完兩個不愿在看一眼張鳳蘭回屋了。
張鳳蘭吐了口嘴里的瓜子皮,三角眼一翻不削地說:“我倒霉?還不知道誰倒霉呢!”
去公安的路上建國一直想:媽媽為什么就是容不下白曉呢?不就是點家庭矛盾嗎?怎么還報公安了呢?
到了公安局建國就打聽白曉,門衛(wèi)告訴他找左手邊第一個辦公室的趙警官。
說明自己的身份后,趙剛冷臉看向建國沒好氣地說:“你媳婦厲害??!敢虐待老人,還把婆婆給咬傷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