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季側(cè)妃的臉上也紅腫了,就是因為曲四小姐進門的時候,替季側(cè)妃擦了一下眼淚,至于這位曲四小姐,更是慘的不行,動也不能動,到現(xiàn)在還暈著,生死不知,也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活下來。
傳言的重點都在于氏身上,關(guān)于曲秋燕的事情,被有心人藏了起來,倒沒有什么流言,只說曲秋燕也參于了陷害,心性和于氏一樣的惡毒。
而接下來從前面?zhèn)鱽砹艘患虑?,說是大理寺少卿越文寒知道于氏陷害自己的表妹,帶著人追上了曲府的車馬,當(dāng)場和曲志震起了沖突,爭執(zhí)間兩馬相撞,曲志震從馬上掉落了下來,把腿都摔斷了。
這個消息一經(jīng)傳過來,幾乎立時就坐實了之前的前言,若不是真的,這位年少有為的大理寺少卿又怎么會跟曲志震起這么大的沖突。
流言滿天飛,說的都是于氏和曲志震的事情,還有一些當(dāng)年不得不說的事情,聽說于氏和曲志震兩個關(guān)系早就曖昧不清,小越氏之死另有玄疑,以于氏這樣的心性,害死小越氏也很正常。
連前妻的一個女兒都留不下來,更何況原本的小越氏……
曲志震的書房里,大夫已經(jīng)替曲志震上過藥,其實也不是摔斷了腿,就是扭了腿,當(dāng)時馬已經(jīng)不走了,拉扯之下曲志震沒有越文寒的年少力大,把他直接拉到了地上,扭到了腿,只是眼下卻不得不告假。
“這事怎么辦?”太夫人把人都趕走,連于氏和洛氏也被她趕了回去,眼下看著二個兒子問道。
曲志霖沒有說話,二弟向來比他強,而且這事還是二弟內(nèi)院的事情,他一個當(dāng)哥哥的也不便插手,不過對于于氏也沒什么好感,想起當(dāng)初的小越氏,曲志霖也不得不說自己的這個二弟雖然在官場個很玲瓏,眼睛卻不怎么好使。
于氏還真是一個毒婦。
曲志震沒有說話,臉色陰沉似水,坐在書案后面沉著臉。
“先說說燕丫頭的事吧,她今天在太子妃靈堂前失禮,雖然沒有傳出去,但必然是真的,這事太子知道,景王知道,長玉長公主和季側(cè)妃都知道?!碧蛉藝@了一口氣,她這時候也冷靜下來,眼下這事對于曲府來說才是最大的事情。
“母親,這事讓燕丫頭自己找景王解釋。”曲志震冷聲道。
“讓她去解釋,她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姐,怎么去說?”太夫人氣的用力的拍了拍桌子。
“母親,不這樣難道還能怎么樣?燕丫頭之前相中的是景王,景王對燕丫頭也頗為不錯,這事我看起來就象是個誤會,燕丫頭不會這么糊涂,待得和景王解釋清楚了,就不是什么大事?!鼻菊鸩荒蜔┑牡馈?/p>
“這事還不是什么大事?若是讓人知道太子和景王……”太夫人氣的顫抖,這兒子還真的是一心想攀附上景王,居然覺得眼下的事情不是大事,還讓曲秋燕私下里去見景王,這成何體統(tǒng)。
至于曲秋燕會不會真的和太子有什么,太夫人現(xiàn)在也說不清楚了,于氏母女一心想攀附景王,眼下想攀附死了太子妃的
太子,也是有可能的。
但這話她也不便當(dāng)著兒子的面說,曲秋燕再有不是,那也是兒子的親女兒。
“母親,這事您不用管了,我會處置的,景王我也會派人去請的,若景王不在意,外面也不會有人傳言,這種話誰敢說。”曲志震不以為意的打斷了太夫人的話頭。
“好,好好,這事我不管,你自己管?!碧蛉藲獾陌l(fā)顫,對于這個兒子越發(fā)的生氣了,當(dāng)初自己也是好言相勸,讓他跟越氏好好的過日子,偏偏卻對個從外面招惹來的于氏好的一塌糊涂,甚至還把懷孕的越氏送到庵堂里養(yǎng)胎去了。
如果不是于氏說什么她早產(chǎn)了,懷疑是越氏的,當(dāng)初也不會逼得越氏離開。
太夫人氣的站起來就要走。
“母親,您別生氣,我現(xiàn)在也是沒辦法,若得到景王的諒解,燕丫頭的事情就不是事情,若是景王不諒解,那就隨意的找個人嫁出去吧。”曲志震伸手按著自己的眉心,臉色蒼白,透著幾分無奈,“可我必竟是燕丫頭的父親,總不能真的看她就這么毀了吧!”
看兒子痛苦掙扎的樣子,太夫人的心頭一軟,又重新坐了下來,一時間無語,書房內(nèi)安靜了下來,母子幾個臉色都不好看。
“母親,這事就依二弟吧!”曲志霖看他們兩個都繃著臉沒說話,只得開口道。
“好,這事就依了你,那于氏的事情呢?我方才問過了,這衣裳的確是于氏讓人送到影丫頭那里的,還是讓影丫頭挑的,后來影丫頭挑完了之后,針線房的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,把手中捧著的衣物弄臟,而后又重新去換了送到我那里的。”
太夫人道,目光落在二兒子身上,“于氏的確是有心要害影丫頭的,這事你怎么看,越氏雖然一直在江南,但眼下越文寒就在京中,明天一定會有御史參你的?!?/p>
“必然是會參的?!鼻玖刈约阂彩怯?,明白這事必然不會這么就這么過了,伸手揉了揉眉心,“參二弟一個治家不嚴,參于氏惡毒,妾室為正妻,參二弟和于氏早有勾搭,自身不正,越文寒甚至還可以說越氏當(dāng)年之死有冤屈,說越氏是于氏害死的,說二弟寵妾滅妻?!?/p>
這所有的條條杠杠連起來,如果真的參實了,曲志震的前途也算是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