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姨娘,你怎么總是想來找我們小姐的茬,你當永寧侯世子的妾室,跟我們小姐又沒關(guān)系,我們小姐都被你害的退了親,你怎么還不放過她,到底打算怎么樣?”雨冬一副忠心護主的樣子,放開于清夢的手,伸手一攔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于清夢也慌了,她沒想到事情會這個樣子,原本的打算因為雨冬方才緊緊的拉著她,居然沒成。
“于姨娘,你跟永離侯世子算是情投意合,眼下也算是得償所愿,只是名份差了一些,可這些跟我們小姐再沒有關(guān)系,你就算是要找也去找段二小姐,又何必一直不放過我們小姐?”
看著可憐的眼淚汪汪的于清夢,雨冬繼續(xù)大聲的道。
他原本就不是女子,而且還不是曲府的丫環(huán),有些話別人不敢說,他說起來沒有半分負擔,信手就拈來。
這話幾乎是直指于清夢和許離鵬之間早有私情,這才有了和曲府退親一說,就退親這件事上面,曲莫影肯定頗有非議,之前大家也只是猜測,眼下卻親耳聽到,一個個愕然不已,原來那位看起來清雅的永寧侯世子,真的和于清夢兩個早有私情。
說什么不嫌棄曲四小姐,原來都是表面文章。
有年輕的公子忍不住嘲諷的笑了起來。
他們中有一些往日里時不時的被府里的長輩訓斥的時候,都是讓他們多學學永寧侯世子,說什么永寧侯世子不但才識過人,而且人品也好,既便那位曲四小姐遠遠的配不上他,他依然守著這門不合適的婚約,是世家公子中不可多得的誠信君子。
眼下看起來也不過如此,只不過是比他們多一層偽裝罷了。
“怪不得好好的官宦之女不當,要當個妾室,原來是不得不當??!”
“長的倒是挺不錯的,看起來比曲四小姐要強,果然是娶妾娶色……”
“許離鵬挺陰的啊……”……路過的幾位世家公子得意洋洋的道,以后家里的長輩再說他們紈绔的時候,他們也有了應對的話題。
永寧侯世子不紈绔是吧,看他干的這事,比他們紈绔的還不如,至少他們光明正大的無恥,哪象他裝模作樣,表示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,私下里不定臟成什么樣子。
站在一棵樹后的許離鵬,一張英俊的臉氣的鐵青,用力的咬了咬牙,轉(zhuǎn)身離去,這個時候他更不能露面了。
于清夢的事情,帶壞了他的名聲,原本以為靠著于清夢還可以從曲莫影這里找回場子,只要讓人看到于清夢向曲莫影跪下苦苦哀求,卻換不來曲莫影的憐惜,必要的時候,他還暗示了于清夢可以利用肚子里的孩子。
孩子沒了還能再生,他的名聲沒了,對于他以后的仕途都沒好處。
積累了這么多年的名聲,原本就要入仕了,眼下卻因為于清夢的事情,一再的受牽連,這也是他能想到的補救法子。
而于清夢也欣然同意,沒想到眼下的場景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,不是曲莫影的百口莫辯,而是于清夢被說的啞口無言,最主要的是還什么事也沒有,被個丫環(huán)
拉住了,想摔也摔不下去。
于清夢真是百無一用。
恨恨的一甩袖子,大步離開……
“于姨娘,你如今為許家婦,我跟許世子已經(jīng)除婚約,我的存在對你也沒什么威脅,你一而再的找我,所為何來?”曲莫影已經(jīng)扶著雨春的手站了起來,臉色雖然蒼白,神色卻沉穩(wěn),冷冷的道。
于清夢下意識的想往前,但雨冬手穩(wěn)穩(wěn)的擋在那里。
“于姨娘,你別過來,如果真有話,你就在那里說,你眼下的身子別靠近我,若是出了什么事,我也當不起?!鼻暗哪抗饴湓谟谇鍓舻哪樕希吹贸鲇谇鍓暨@幾天過的并不好,臉色憔悴的很。
眼中閃過一絲冷意,許離鵬和于清夢這一對,她眼下并不想理會,只是看起來許離鵬和于清夢還做著想踩自己一腳,洗清他們的美夢,這想法倒是跟于氏異曲同工。
側(cè)身一禮,轉(zhuǎn)身往另一條路行去,雨冬在最后一個,依舊戒備的擋在于清夢面前,不讓她靠近曲莫影,待得曲莫影和雨春離開一段路之后,她才突然轉(zhuǎn)身跑開,追了下去,整個過程象是有什么怪物在后面追著他似的,樣子倉惶的很。
“原來真相是這個樣子的啊,許世子可真是有本事,納個姨娘看起來也是個不守婦道的?!睅孜患w绔怪聲怪氣的嘲諷道,誰都不是傻子,原來于清夢突然出現(xiàn)在這里,要攔曲四小姐的路,心思惡毒的很。
許多人甚至根據(jù)兩個人之間的行止,猜想許離鵬不但和于清楚早有曖昧,說不定還珠胎暗結(jié)了,否則這位曲四小姐為什么避之不及的樣子?
耳聽著這樣說話的聲音,于清夢無地自容,轉(zhuǎn)身掩面哭著跑了開去,引得身后的一眾人等都指指點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