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曲莫影進去,一見她的形容舉止,立時都知道是曲府的四小姐。
有眼疾是最明顯的標志了。
眾人圍在外面,又把話題轉(zhuǎn)到了這位曲四小姐的身上,正說話間,忽見苗嬤嬤和雨冬出來,把門口的一張桌子擦拭了干凈之后,把一些糕點放在了上面。
又擺了些香燭之類的,還有一些黃色串成串的紙錢,這是打算祭拜一下,去去霉氣了,這事情的確挺霉的,店鋪東家這么做也是尋常,好多人吃了官司,回家之后都會有這么一遭,只不過眼前的是店鋪不是人。
在京城這種事情也算是尋常。
而且去了霉氣之后的糕點據(jù)說讓人用了之后,也是可以去霉的,因此更多的人看到這邊的場景,停下了腳步,駐足等著。
苗嬤嬤和雨冬一本正經(jīng)的燒了紙,點了點香燭,而后就笑嘻嘻的指著桌面上的一些糕點,對著路人道:“大家可以用了?!?/p>
然后退到一邊。
圍觀的眾人,你一塊我一塊的拿起了糕點。
曲府準備的糕點雖然多,但圍觀的人更多,一時間居然全拿完了。
苗嬤嬤笑嘻嘻的收拾著桌子,有好事的人過來問:“里面是你們四小姐,這以后你們四小姐掌這家鋪子了?”
“這原本就是我們先夫人的嫁妝鋪子,以前我們四小姐在莊子里,現(xiàn)在我們四小姐回來了,自然就應當歸我們四小姐管?!泵鐙邒呖雌饋砭拖笫且粋€嘴碎的婆子,一開口就把事情說了出來。
有許多原本要走的人停下了腳步。
“你們先夫人過世許久了吧,這鋪子之前是誰在管?”又有人問道。
“是二夫人管著,現(xiàn)在還給我們四小姐了?!泵鐙邒哳^也不抬的繼續(xù)收拾。
“那你們現(xiàn)在這換牌子,也是這個意思了?”路人伸手指了指店名,問道。
“我們先夫人在的時候,就叫‘越衣閣’,先夫人是江南越氏一族的女兒,嫁進京的時候,店鋪都是以越開頭的,現(xiàn)在既然又是歸了小姐,小姐自不會改了先夫人的店名,否則就是不孝、忘本了。”
苗嬤嬤義正辭嚴的道。
這話說的有理,也讓路人們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,原來這么多年這家鋪子一直落在現(xiàn)在的曲二夫人的手中,這才有了改店名的事情,這里面的意思細品一下,大家都懂,分明是現(xiàn)在的這位曲二夫人看中這家鋪子,想動手貪墨,這才改了店名。
“那……這次店鋪被賣,是不是有人故意這么做的?”有人眼睛一轉(zhuǎn),立時想到了之前的詐騙案子,問道。
“這個……我一個當奴才的真不懂,只是知道這家鋪子現(xiàn)在還給我們四小姐了,這以后也歸我們四小姐管,跟府里沒多大關系?!泵鐙邒邠u了搖頭,不明很明白的答道。
這事具體如何,還真的不是她一個當下人的能知道的,就算別人問的最多,她也是一問三不知。
見這個婆子實在不知道,有路人忽然指著邊上的店名問道:“這家鋪子也是當初的曲二夫人的嫁妝嗎?怎么改名字了,難不成這家鋪子還沒有還到曲四小姐的手中,被他人貪墨了嗎?”
這種事情是很容
易聯(lián)想的,苗嬤嬤之前的話,以及現(xiàn)在的店名,無一不在說明這件事情。
聽這個路人這么一說,立時有許多人看向隔壁的店鋪,這時候時辰還早,店還沒有開。
苗嬤嬤抬頭看了看邊上的鋪子,顯得也很困惑,看了看自家的店名,又看了看邊上的店名,帶著幾分困惑的自言自語的道:“這家鋪子之前不是叫‘越金閣’的嗎?現(xiàn)在怎么改名了?難不成……改店東了?”
“這家鋪子不是你們府上的?”有人聽出些意味,問道。
“不是我們家的,是先夫人的姐姐的嫁妝?!泵鐙邒呓忉尩溃安贿^前幾天還不叫這個名字的?!?/p>
先曲府的二夫人姓越,她的姐姐自然也是姓越,兩家鋪子看起來一個模樣,又同以“越”開頭,一看就是一府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