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多的小姐,別的人都沒事,唯有景玉縣君掉下水去,雖然沒造成什么大的危害,但終究覺得失了禮儀,丟人了一些!
裴洛安眉頭微皺,心底不悅。
他未來的太子妃,就算比不得季寒月,至少也是有些氣度的,哪里會是這種莽莽撞撞的,少了端莊得體,柳景玉真的適應(yīng)這太子妃之位?或者說將來母儀天下?
“你去問問郡主,需不需要我們這邊幫忙!”趙青軒終究是不放心,對小廝道。
小廝應(yīng)命退下,去找香容郡主的人。
趙青軒回過身來,走到裴洛安下首的位置坐下,看了看裴洛安的臉色,笑道:“聽聞景玉縣君不小心落了水,所幸沒什么大事!應(yīng)當是今天來的人太多,妹妹一時間又失了控制,才會出現(xiàn)這樣的問題。”
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歸在自家身上,也沒有推卸責(zé)任,算是替柳景玉遮了面子。
“沒什么事吧?”裴洛安淡淡的問道,手中的棋子略一思索,依舊放下,頭也沒抬,看著很是隨意。
“沒什么事!”趙青軒搖了搖頭,試探著問道,“殿下要不要派人去問問?”
“不必了!”裴洛安搖了搖頭,“表妹在這里宴會女眷,孤派人去問干什么,況且這種事情,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?!?/p>
裴洛安一口否決。
“那……好吧!”趙青軒品出裴洛安是真心不愿意過去,也感應(yīng)到裴洛安話里的不悅,當下也就不再說這話了。
幸好事情不大,而且內(nèi)院今天也全是女眷,縱然丟人一些,也沒有大的紕漏,否則將來的太子妃如果出了名節(jié)上的事,自家這里也有些兜不住。
他們這里以為事情過去了,雖然裴洛安不喜歡,但這種事情也只是小事情。
可實際上這事還沒有過去。
柳景玉恨的幾乎把指尖掐進肉里,臉上卻依然帶著笑意,目光落在曲莫影的臉上,看著依然溫和。
她的頭發(fā)已經(jīng)重新梳洗過,縱然絞干了,依然帶著幾分shi意,原本插著的兩只漂亮的簪子,這時候也不得不取下一只了,免得因shi了發(fā),看起來過于的繁瑣一些。
“曲四小姐方才真的沒看到是誰推的我嗎?那個時候就曲四小姐站的遠一些,應(yīng)當看的也最清楚!”柳景玉再一次問道。
“我真的沒有看到,當時看過來全是人?!鼻暗牡?,而且還反將了她一軍,“景玉縣君自己都不清楚,我當時的位置又怎么看的清楚,況且這些小姐,我沒認識幾個,就算是仔細的認,也認不出來?!?/p>
柳景玉恨不得狠狠的給曲莫影一個巴掌。
這件事的起因,柳景玉最清楚,也知道原本應(yīng)當出事的是誰,現(xiàn)在原本要出事的曲莫影沒事,而自己倒受了無枉之災(zāi),她怎么也不相信這事跟曲莫影無關(guān),可她又實在找不到證據(jù)這事是曲莫影做的。
必竟那個掉下去的時候,曲莫影離她遠遠的,不可能碰到她,不只是曲莫影,連曲莫影身邊的那個丫
環(huán)也是,雖然在那里大呼小叫,但必竟沒有過來碰到自己,就連最后自己滑出去,這個丫環(huán)也極伶俐的閃開。
對,居然是閃開的!
一想到這里,柳景玉就氣的想吐血,不只是曲莫影是個下賤的,她的丫環(huán)也是,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丫環(huán),一看都是沒用的。
“曲四小姐,你的丫環(huán)當時為什么會突然叫這么一聲?”臉色微變之后,柳景玉依然問道,她就不相信自己問不出一點蛛絲馬跡。
“景玉縣君,雨冬看到下面的人還在水里,就又說了這么一句,難不成這也成了她的罪名了嗎?”曲莫影挑了挑眉,不以為意的道。
她知道柳景玉這個時候特別的想找自己的麻煩,但她還真的不怕找。
“景玉縣君,其實今天這事的最初的起因,就是因為景玉縣君的茶,如果不是新泡了茶,事情也不會鬧成這個樣子,景玉縣君如果不相信,可以找香容郡主,方才香容郡主似乎查到了什么,把兩個涉事的丫環(huán)都帶走了。”
曲莫影又不慌不忙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