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玉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齊國公夫人臉色雖然和緩了一些,聲音依然帶著幾分寒意。
她過來的時候,原本不相信的,但在外面聽到自家外孫女逼得曲府的這位三小姐,說不出話來的時候,隱隱的也聽出了一些意思,自己的這個外孫女真的是無辜的嗎?
為什么她知道這件事情,卻沒有稟報過來,也沒有讓人把那個香囊取走,卻任那個香囊留在那里?
縱然這件事情,不是她做的,但似乎也免不了在其中動過手腳。
齊國公夫人縱然護著這個外孫女,也說不出柳景玉全然無辜的話。
“外祖母,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,也沒多想,沒想到曲三小姐懷了這么大的惡意,現(xiàn)在出事了,前因后果聯(lián)系起來,這么一想,馬上就懷疑了曲三小姐,所以才特意的把曲三小姐叫過來,對質(zhì)一下,沒想到還真是曲三小姐。”
柳景玉嬌聲解釋道,扶著齊國公夫人進到院子里,在一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。
“你真的不知道?”齊國公夫人懷疑的看著柳景玉。
“外祖母,我之前真的不知道,方才也是我猜的,我就是想嚇得這位曲三小姐說實話?!绷坝褚荒樓f重的抬頭,手伸出來,作發(fā)誓的樣子,似乎要作誓的樣子。
齊香玉看了看柳景玉的樣子,沒有說話,她只是齊國公的孫女,和齊國公夫人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,往日也不得寵,這個時候自然不敢多說話。
方才如果不是曲莫影一再的保證,必然會看到柳景玉和曲秋燕在一起,必然會知道香囊的真相,她也不敢主動去找齊國公夫人,并且說動齊國公夫人,帶著人跟在她們的后面,找到這一處。
柳景玉這一處院子離花廳并不遠(yuǎn),柳景玉過來的時候,也有許多丫環(huán)看到,稍稍問一下,就打聽清楚了。
曲莫影看了看一邊的齊香玉,看她的臉色,知道這個時候她是不便說話的。
“景玉縣君是真的不知道的嗎?那紙條是哪里來的,聽方才三姐的意思,是她扔了一個香囊,然后又遇到上了永寧侯世子,但后來的紙條呢?今天過來的賓客應(yīng)當(dāng)沒帶紙筆的吧?不可能看到三姐扔了香囊之后,還特意的往上寫字的吧?”
曲莫影上前一步,看著柳景玉笑問道。
如果說是苦主,曲莫影才是一個最大的苦主,比起曲莫影,柳景玉最多就是一個誤傷,既然是誤傷,那也可能是她自己誤傷了自己。
紙筆的事情,賓客既然不可能,那就只有這里的主人了。
相比起府里的其他人的,柳景玉就是最讓人懷疑的一個,再結(jié)合她之前的話,很難讓人不懷疑她。
齊國公夫人看向柳景玉的的目光之中又帶了幾分懷疑,臉色不悅的沉了下來。
“曲四小姐,今天的事情,的確是我們府里疏忽了,我這里代表齊國公府給你陪罪?!绷坝裣蚯拔⑽⒁恍Γ钢鴰追蛛[隱的大度從容,看著就很是氣度一般,居然還向著曲莫影側(cè)身一禮。
以她縣君的身份向曲莫影行禮,曲莫影是受不起的,側(cè)身避過。
柳景玉直起身子,笑容緩緩的斂去:“但如果曲四小姐覺得這事就是齊國公府里的人做的,那就是大錯特錯,雖然說賓客不能帶紙筆,但今天來的客人,都是齊國公府里的親戚好友
,都是關(guān)系密切的,不管是借用誰的書房,偷偷寫上這么幾筆,都還是可以的?!?/p>
這意思就是說,這件事情跟齊國公府的主人沒有關(guān)系。
這話聽起來勉強的很,齊國公夫人沉著臉,沒說話。
曲莫影微微一笑,反問道:“景玉縣君的意思,是說三姐要害我,但里面的紙條卻可能是賓客中看到的人寫的,也是為了故意害我?我往日連府門也不出,根本不認(rèn)識其他人?!?/p>
除了曲秋燕這一脈,強說其他人害曲莫影,還真的找不到,而且反駁就得找到合適的人手,說的這么細(xì)致,更容易查證是不是有外人插手。
算準(zhǔn)了柳景玉不敢直指是誰,只能找其他的理由搪塞,看她這禍水是打算往哪里移了,柳景玉想完全解釋清楚,根本不可能。
“自然不只是害曲四小姐,還有故意借著曲三小姐的手,害我,聽說永寧侯世子手中的香囊上面的字是我的名?!绷坝窬従彽牡?,不得不拿這香囊上面的字說事。
齊國公夫人點了點頭,的確是這個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