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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地離開了。如今我病了，老了，也折騰不動了。這世上沒有化解不去的仇。找你回來為我看病是一方面，另一方面，我卻總還想問問你，愿不愿意繼續(xù)留在宜寧shen邊。她如今shen邊……沒有一個能guan事的人在?！?/p>

鄭媽媽似乎是鎮(zhèn)定了幾分。

她早就猜到了羅老太太找她回來的真正原因，本是不能回來的。但是聽說羅老太太病重，卻怎么也忍不xia心。雖然這次回來……可能是個錯，但她總要回來看看的。

“老太太，nu婢先為您看病吧?！编崑寢屳p輕地說，“nu婢這些年在真定的田莊里住，雖是個農(nóng)婦，醫(yī)術(shù)卻沒有放xia，倒是還能拿得chu手?！?/p>

羅老太太看著鄭媽媽，什么都沒有說，隨后緩緩地嘆了kou氣。

“罷了，你隨我到nei室來?！?/p>

徐媽媽扶著羅老太太去了nei室。鄭媽媽那丫tou提了個木箱也跟在她shen后。

宜寧一個人靜靜地站在正堂里，似乎是怔了怔。她立刻也要跟著去nei室，守在門kou的丫tou卻攔住她，柔和地說：“七小jie，您先去坐著。老太太不讓人j去?！?/p>

“我要j去?！币藢幙粗f，“你讓開?！?/p>

那丫tou只是笑了笑，卻沒有讓開。

宜寧在外面繞來繞去，卻n本聽不到里面說話——她這才意識到，如果老太太不想讓她聽到里tou說話，那么她就是肯定聽不到的。

她坐在正堂外面的椅zi上，不知dao里tou是過了多久，也不知dao里tou羅老太太在跟鄭媽媽說什么。

昨天府里才re鬧過，今天卻這么靜，靜得她一dian都聽不到聲音。這種平靜讓她有dian心慌。

nei室的槅扇終于開了，鄭媽媽先走chu來，羅老太太卻沒有chu來。

鄭媽媽看到小小的宜寧坐在gaogao的椅zi上，總是想到宜寧的母親明瀾。宜寧真是跟明瀾小時候像極了，明瀾是她一手帶大的。她看到宜寧又怎么會不親切，總想著能抱著她哄一哄才好。

她走到宜寧shen前，半蹲xia柔和地說：“眉jie兒可有讀書了？”

宜寧只是說‘有’，目光還是看著nei室。

鄭媽媽就笑了笑：“你母親小的時候便喜huan讀書，屋zi里的多寶閣上存的全是書?！?/p>

她看到宜寧直望著nei室，更是黯然。

誰帶大的就跟誰親，這是沒有錯的話。宜寧對羅老太太便親近極了，她明明記得宜寧小的時候，還不要羅老太太抱的。

宜寧看了片刻，轉(zhuǎn)過tou問鄭媽媽：“祖母的病還好么？”

鄭媽媽卻嘆了kou氣，半晌摸了摸她的tou，柔和地dao：“jie兒不要擔(dān)心?！?/p>

方才在nei室里，她已經(jīng)查看過羅老太太的病qg了，熬了這么些年，的確已經(jīng)油盡燈枯。能再也兩年活都是不容易的。但這事如何能告訴宜寧，她明明還這么小。

知dao常伴自己的人將不久于人世，還是最親近最依賴的人，她如何承受得來。

羅老太太聽到她這么說的時候都是一怔，其實她早就料到了，只是親kou聽別人確定地說chu來，那gan覺還是不一樣的。她隨即嗓zi就低啞了：“你……不要告訴宜寧?！?/p>

鄭媽媽很艱難地diantou。

羅老太太卻緩緩一笑說：“總歸還有兩年，宜寧那時候虛歲就十歲了。只是可惜，我看不到她chu嫁的樣zi了，不知dao她會嫁一個什么樣的人……”

鄭媽媽聽得十分的難受：“老太太，這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