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衣
一旁的村里人看不下去了,“你要買不買啊,幾文錢不說大寶二寶,你還能數(shù)錯(cuò)?。俊?/p>
劉萊被架著買了碗豆腐腦兒,嘗了一口,心里喜愛這味道,但嘴不留情道:“也就那樣,我做的你這好吃?!?/p>
戚蒔懶得搭理他,他也是好久沒遇到這樣討嫌的人了,豆腐腦兒賣完,豆腐一早兒就被買完了,收拾了一下,天兒冷,怕大寶二寶一直在外面涼著了,就領(lǐng)著他們先回家去了。
劉萊眼睜睜的看著戚蒔走進(jìn)一氣派的磚瓦房的家里,和一旁的村里人問道:“那夫郎是在那戶人家做工的?”
坐在他旁邊的正是胖嬸兒,剛剛這夫郎說大寶二寶的時(shí)候,她心里就不喜了,嗆道:“那是人家蒔哥兒的家?!?/p>
劉萊愣了愣,剛剛還有些好滋味的豆腐腦兒如今吃在嘴里都沒啥味兒了,憑啥啊,他自覺比剛剛那叫蒔哥兒的長得好多了,怎的還沒他嫁的好。
不管劉萊心里怎樣不忿,戚蒔把大寶二寶放西屋炕上,哄睡了他倆后,出來把模具清洗了一番,外面的專門賣豆腐腦的碗村里人不會(huì)拿走,等過會(huì)兒再收回來清洗干凈就好。
鄭心喝完豆腐腦兒,領(lǐng)著兒夫郎和家里的小哥兒買了壇錢夫郎的酸黃瓜,還在最邊兒上擺攤的王霖那兒買了幾塊兒糖糕,奔波了許久,也給家里人甜甜嘴兒。
王霖今兒也擺攤了,和李癩子一起,秋收后,家里閑了下來,他央著李癩子一起過來的,答應(yīng)賣光了,給他二十文的零用,李癩子就冒著冷風(fēng)陪他過來了。
還別說,不再花天酒地的李癩子精氣神兒都回來了些,人看著端正了些,少了些許以往的癩子樣兒,再叫他李癩子都有些開不了口了,如今村里人遇到他,都會(huì)喊他的名字了。
李癩子擤了擤被冷風(fēng)吹出來的鼻涕,帶著鼻音道:“還要多久???”
他也是沒想到,他在外鼎鼎大名的李爺,有朝一日也會(huì)為了二十文在這里陪著他看不上眼的夫郎吹冷風(fēng)。
王霖的糖糕味道好,已賣去了一大半,輕聲安撫道:“再等會(huì)兒?!?/p>
王霖對李癩子有那么點(diǎn)兒情分,他本也不想自家相公在這兒等著了,但一想到他回去說不得又得胡跑出去,還是待在他身邊的好。
李癩子有些不耐煩了,之前看著銅板入賬,他心里還有些激動(dòng),但這么多銅板,只有二十文屬于他,那點(diǎn)子激動(dòng)就冷了下來。
但他和吳醒一樣,畏懼自家夫郎的武力,之前不是沒和王霖打過架,那會(huì)兒王霖除了對他的長相還滿意,對他沒啥感情,一場架下來,他躺了兩天才下床。
更可恨的是,王霖和他打架,不打他的臉,美其名曰夜里辦事兒還得看他這張臉,是的,他被揍了,晚上還得伺候他。
如今,他遇著吳醒都還能聊上兩句,頗有些惺惺相惜之意,但他總覺得吳醒比他要好點(diǎn)兒,最起碼他被揍了大家伙兒都能看出來。
越想心里越悲慘,好在沒多久王霖?cái)傋由系奶歉饩捅淮謇锏母粦舭鼒A了,如今小集市開的還挺惹人注目的,村里的富戶有時(shí)也會(huì)派人來看看,有啥想買的買些回去,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