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迪被我安撫下去,說道:“那行?!?/p>
我其實可以和向迪一起回去,我只是還不知道陸星洲什么時候會走。向迪和陸星洲之間,我選擇了陸星洲。
掛斷電話,我發(fā)微信給陸星洲:【哥哥,你什么時候回學(xué)校?】
陸星洲:【月底?!?/p>
我查了查日期,發(fā)現(xiàn)t大的假期比我那個二本還多出一禮拜!不可思議,這些學(xué)霸怎么回事,開學(xué)這么晚?那還怎么學(xué)習(xí)?
陸星洲:【怎么了?】
我:【我得提前走?!?/p>
陸星洲:【嗯?!?/p>
當(dāng)然也就一個“嗯”了。我有點惆悵地想,誰會真的放棄得來不易的假期?我把手機(jī)關(guān)掉,臉埋在枕頭上,心情稍微有些沉重。
隔天,向迪叫上我和其他人去秘密基地。向迪和我沒有一起過去,我給陸星洲發(fā)微信:【今天不遛狗了,幫我多摸摸糖糖?!?/p>
我仍舊是騎車過去,但這回陸星洲不在,我動力不足,慢悠悠地在海邊晃過去——陰天的海,霧蒙蒙的水域,零星的船只??吭谇胺降拇a頭處,有幾個男人正站在那兒抽煙。
就在我快要抵達(dá)的時候,向迪給我打了個電話。
“喂?”我接起來。
沒人說話。
“向迪?”我又喊了一聲。
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咚的碰撞,伴隨著一些奇怪的響動。我覺得有點不對勁,加快速度去往秘密基地。四周仍舊安靜,但我走到一樓時,上面竟然咕嚕嚕地滾下來一個人。他摔了一跤,抬起臉來的時候鼻血糊了一臉。
“喂,你沒事吧?”我把他扶起來。
我一時想不起他的名字,卻知道他是向迪的哥們之一。他看見是我,反手抓住我的手臂,十分冷酷地說:“安南,快跑?!?/p>
說完,這哥們的表情如同電影里面赴死的武士般,想要舉著那看不見的刀就要再次往樓上沖。我一把拉住他的衣服帽子,他被我拉得噎了一下,又不怎么瀟灑地退了回來,他又說:“安南!向哥不是打電話給你了嗎?讓你別來了!”
我說:“他是這個意思嗎?我怎么知道他是這個意思?”
他急切地想要回去,只好大概跟我交代了兩句——有人砸場子來了!這回千真萬確,不像是以前那般說著玩玩。我問他為什么,他只說是和老齊有關(guān)。這哥們滿頭是汗,說著說著流下兩條鼻血,我趕緊掏出紙巾給他救急。隨后,我不顧他的反對,跟他一起偷偷地溜上去。
哥們熱淚盈眶:“安南,你自己保重!”
我說:“快別演了!”
我們一塊兒沖上去,上面果真是一片混亂——向迪和老齊被幾個穿黑色衣服的寸頭男人圍毆,慘叫連連。我還沒看仔細(xì),我旁邊這哥們就不管不顧地重新加入“戰(zhàn)場”,嘴里喊著:“向哥!”
老齊的聲音模糊地響起來:“向迪,別打了……打不過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