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牧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,好像能聽懂我說話。我加快速度騎車,糖糖就飛速地竄出去。我騎得慢了,它就要回過頭看著我。我恍然大悟般喊道:“糖糖——你把我當羊牧了吧!”
小狗溫柔地汪一聲,我把它當做對我的回答。
等到陸星洲走過來的時候,我和糖糖已經在小公園跑了好幾圈。它精力充沛,我累得半死。我盤腿坐在草地上,糖糖撲在我身上,快樂地舔我的鼻子。
“哎喲哎喲——”我笑得不行。
陸星洲遠遠地吹了個口哨,糖糖又朝他奔過去。
他走到我的面前,低著頭對我說:“你臉上都是狗的口水,快擦擦,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?”
“不然我以后都不親你了。”
我心想,很好,如果你說話不算話,你就會變成真正的小狗。
我最喜歡的人
自從上次的誤會解除后,我爸天天都去陳建國那里待著。某天我爸回來,給我和我哥買了好幾件花襯衫。
宋昭立刻瞇著眼睛,拒絕這突如其來的fashion,堅定地說:“我不愛穿,給宋安南?!?/p>
我本來也想拒絕,可看著我爸的臉,話到嘴邊卻心軟了:“……我也……好吧,爸,給我兩件吧!”
于是,我送了一件給陸星洲,每天都和他穿著花襯衫、中褲、人字拖,慢悠悠地去海邊聊天談戀愛。
我對他說了許多關于大海的回憶,現(xiàn)在該去下一站了。
關于我曾經養(yǎng)過的那只黑狗,它和糖糖完全截然相反。
最開始的時候我見到它,它像是影子般游蕩在街角,沉默的、冷酷的、天生就有著一種格外迷人的感覺。我曾經長久地注視過黑狗的身軀,躲在它的背后觀察它,它很快抽動鼻子,每次都準確無誤地找到我。
它并不攻擊我,它也只是看著我。
“當時二毛太小了……二毛覺得黑狗一定有著什么神秘力量,說句客觀的,它的智商可能比二毛高。”時隔幾天,我打算帶著陸星洲去西島的一條老街吃東西,“黑狗威風凜凜,二毛不知道它是怎么在這個城市里活下來的,但就是活下來了。啊……到了,我們先吃點東西!”
美食街不在海邊,而是在靠近西島中心的地方。以前這里還有個批發(fā)市場,很多人會來這里淘點便宜的衣服。在我的印象里,美食街曾經被取締過一次,原因是影響市容市貌。不過沒過多久,這里又重新煥發(fā)生機。
這條街其實不怎么寬闊,但臨街的店鋪非常多,都是一些蒼蠅館子,但架不住味道實在好吃。我想起陸星洲以前好像都沒吃過手工冰激凌,一定也不知道這個地方。不過他說——
“我知道?!标懶侵拚f,“在網上看過?!?/p>
我走到第一家店鋪的時候就走不動了,站在那邊排隊,問陸星洲:“那你想吃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