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酒沉默一瞬:“你的激將法對我不管用。在審問出我想要的信息之前,我會吊著你最后一口氣,到那個時候,你求著我殺死你也晚了,基德?!?/p>
黑羽快斗不由得蜷縮了一下手指,過緊的繩索勒得他手腕生疼。
“我說出寶石的下落,你們就會放了我?”
“哼,看你表現(xiàn)?!?/p>
話雖如此,琴酒表現(xiàn)出來的作風(fēng)可不是會大發(fā)慈悲放人的那種。
黑羽快斗裝作妥協(xié)的樣子,絮絮叨道:“好吧好吧,bangjia犯先生,你也知道,女王之冠不在我手里,也不可能放在家中,硬闖我家房子搜不出來任何有用的東西。怪盜基德素來不為金錢而活動,寶石我早就歸還了,現(xiàn)在大概率就隨便擺在某個博物館展廳里吧,比如東京國立博物館、三得利博物館、東京都寶石展覽館,唔,科學(xué)未來館也有可能……”
說的他自己都快不認(rèn)識“館”這個字了。
琴酒那雙陰狠的綠眸盯著他,握著匕首的手蠢蠢欲動。
“你在找死……”
說時遲那時快,本該無法動彈的黑羽快斗看準(zhǔn)時機(jī),背后動彈不得的雙手做拳撐在地面,一個靈活的鯉魚打挺,把琴酒看得微微愣神。
魔術(shù)師的柔韌軀體在半空中折出了一個令人腰疼的角度,雙腿奮勇抬起,照著對方的腦袋就是狠狠一踢。
換成別人,說不定還真能讓他僥幸得手。
頂級殺手輕松側(cè)身躲過。
“無聊的把戲,到此為止了。”他冷冷說。
“哈!你被騙了!”
狼狽翻了幾個滾,黑羽快斗胳膊肘撐地,幾條繩索散落在地,四肢重獲自由。
他呸的一聲吐出嘴邊的頭發(fā)絲,咧嘴笑道:“聲東擊西,轉(zhuǎn)移注意,魔術(shù)師的必備課?!?/p>
琴酒看著他軟綿綿下垂的手腕:“你借助剛才的動作卸掉了自己的手腕?這又如何?你依然逃不掉?!?/p>
“那可不一定。黑漆漆的壞蛋先生,我只要證明自己作為‘小魔術(shù)師’的潛力就夠了,而你需要考慮的就多了?!?/p>
黑羽快斗抬起嘴角,弧度完美,挑不出絲毫毛病,忽視那顆牢牢黏在xiong前皮膚的定時炸彈,仿佛一位即將參加晚宴的優(yōu)雅貴族。
魔術(shù)師不是拆彈專家,對于一顆活生生的炸彈,他真沒轍。
他氣沉丹田,高聲呼喊道:
“幫幫我!黑天鵝女士!”
逼仄的員工休息室里,驀地傳出一聲屬于女人的空靈笑聲。
黑天鵝是真的被逗樂了。
計劃之外的情況,琴酒果斷掏槍。
“誰?”
一陣流水波紋般的震顫過后,一個占卜師打扮的銀發(fā)女人憑空出現(xiàn)。
滴答,滴答。
穿梭于宇宙間尋找瑰麗記憶的【憶者】踱步而來,如同從古老傳說中走出的暗夜精靈,手戴精致的手套,指尖裝飾著輕薄的蕾絲,隨著她輕盈的步伐,秀發(fā)之上流淌著暗紫色的星辰光輝。女人的眼眸深邃似霧,好像看穿過無數(shù)人情冷暖,微笑仿佛帶著漩渦般的誘惑魔力。
高貴,詭秘,玄妙,深奧,交織著深海沉溺般的致命危險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