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歌一身月白長裙,神情清冷,步履沉靜。
她能感受到周圍那些火熱的視線,但她的目光。
卻始終平靜地注視著前方那尊空無一人的寶座。
平靜之下,是無人能察覺的暗流。
這三日,她徹夜未眠。
腦海中反復(fù)回響的,是顧長歌對林萱兒那句“孺子可教”。
那份屈辱與不甘,像毒蛇一樣啃噬著她的內(nèi)心。
看來,今日這場講道,絕不簡單。
這或許是神子對她們二人,另一場無聲的考驗(yàn)。
她絕不能再輸。
林萱兒跟在蘇清歌身后,一身淡綠羅裙,更顯清純靈動(dòng)。
她的小臉因?yàn)榧?dòng)而微微泛紅,一雙清澈的眸子里,閃爍著小鹿般的興奮與期待。
她完全沒有蘇清歌那般復(fù)雜的想法。
在她心中,能如此近距離地聆聽神子講道,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(yùn)。
兩人在高臺(tái)之上,分左右,在兩個(gè)蒲團(tuán)上坐下。
蘇清歌眼觀鼻,鼻觀心,如一尊冰雕。
林萱兒則好奇地打量著下方黑壓壓的人群,心中充滿了新奇與震撼。
就在這時(shí)。
天,暗了下來。
不是烏云蔽日。
而是無盡的道韻,從天穹之上垂落,化作了實(shí)質(zhì)化的華蓋,遮蔽了陽光。
仙音陣陣,天花亂墜。
一道白衣身影,背負(fù)雙手,腳踏虛空,從神子峰的方向,一步步走來。
他走的很慢。
每一步落下,腳下都有一朵金色的蓮花綻放。
步步生蓮。
他周身籠罩著紫氣,看不真切面容。
卻有一種凌駕于九天之上,俯瞰萬古的無上氣韻。
整個(gè)問道臺(tái),數(shù)萬生靈,在同一時(shí)刻,屏住了呼吸。
所有人的眼中,都只剩下那道緩緩走來的白衣身影。
狂熱,崇拜,敬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