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兩個宮人扶著出了慈寧宮,瞧著實在醉的不成樣子的潘玉蓮被送上了御攆。
轎攆里的明崇帝一如既往坐的端正,而醉的臉頰暈紅,閉著眼,偶爾發(fā)出輕輕吸氣聲的潘玉蓮,軟的和沒骨頭似的,隨著轎攆的行進,她的身子不由得一歪一歪的蹭著明崇帝的腰側(cè)。
一次,兩次……明崇帝沒有言語。
到
文(大修)不走尋常路的爭寵侍寢……
在慈寧宮的時候,已經(jīng)不抱多少多余希望的潘玉蓮狠狠心給自己灌了不少的酒。
這暖情酒的后勁,格外綿長。
這會兒哪怕覺出身下一晃一晃的,潘玉蓮也做不出什么大的反應(yīng),她只覺得腦子里暈暈乎乎的像往天上飛。
啊,也不對,她的身上也熱。
是那種順著全身經(jīng)脈,一股股的熱氣蹭蹭蹭的往外冒的熱氣,催的人五臟六腑都燙烘烘的含著絲火似的。
潘玉蓮掙扎著想開口吐出這絲熱氣。
結(jié)果她剛張開嘴,剛試著發(fā)出個短短的顫音,就被什么溫?zé)岬臇|西給捂住了嘴。
酒意上頭,迷迷糊糊的潘玉蓮睜不開眼。
她用力伸手推搡捂著她嘴上的惱人東西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根本就掙不開。
掙扎了幾下都沒成功的潘玉蓮,轉(zhuǎn)而去摸索著拉扯自己身上的衣物好涼快涼快,透透氣,結(jié)果她摸索著不知道抽出來什么的時候,兩只手就被什么東西都給綁了起來……
潘玉蓮,沾著她仿佛身上就被染遍了頹麗的欲色。
一貫端嚴(yán)若神,神色淡淡的明崇帝,此刻坐在御攆上卻是難得的衣冠不整。
更覺得不同尋常的是在這空曠的長街上,他懷里抱著人的姿勢——
鬢發(fā)松散的潘玉蓮已然醉的眼神迷離。
沒有之前低眉順眼的奉承討好,沒有刻意擠眉弄眼的矯揉造作,也沒有昂著頭瞪著眼的尖酸粗魯。
仿佛與生俱來的那副咄咄逼人的艷麗也在這溫柔怔忪間緩和了尖利,帶著點清冷的脆弱和纏綿的緋紅欲色。
剛上御攆時,潘玉蓮還窩在明崇帝的身旁的地方。
可這會兒,她又是滾,又是蹭,上半身已經(jīng)磨蹭著蜷縮間臥在明崇帝的腿上,不僅身上那件杏色的高腰襦裙蹭的凌亂,帶著香氣的細汗貼著衣衫往外滲,就連她的披帛……也系在她的手腕間。
盡管此刻潘玉蓮的的手腕已經(jīng)叫綁著了,但她人卻不老實,貓似的貼著明崇帝腰間那柄雙龍戲珠玉帶貪婪的來回蹭涼意。
連綿不絕的shi熱氣息,長長短短的撲在腰腹間,時不時還發(fā)出貓似的輕輕喘氣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