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的察覺到九九旁邊還跟著只貓,不由得眼前一亮:“咦,小貓貓!”
她快走了幾步過去,蹲下來想摸幾下。
貓貓大王敏捷地躲開了。
楊仙仙伸出去的那只手原地僵住,氣呼呼地站起身來:“九九姑姑,你的貓跟你一樣可惡!”
九九干笑了兩聲,而后有點(diǎn)不好意思地說:“我這次過來,其實(shí)是有點(diǎn)事情想要問一問你……”
兩位楊夫人不動聲色。
楊仙仙則有點(diǎn)好奇:“問我什么?”
九九便一五一十地跟她說了原委,末了道:“嫂嫂雖然這么說,但我其實(shí)并不十分相信,我覺得我阿娘不是那樣的人……”
楊仙仙對此有點(diǎn)茫然——說真的,她對于那些事知道的并不多。
而莊太夫人跟她之間間隔的時間太久了,她們其實(shí)是三代人。
世子夫人來了一點(diǎn)興趣,問九九:“你查這些做什么?”
九九被她問住了。
過了會兒,她遲疑著說:“我也不知道為什么,就是覺得得弄明白才行,那是阿娘呀!”
世子夫人聽得神色微變,再看她時,目光之中便平添了幾分欣賞。
“九九小娘子,”她說:“雖然有人說你天資不足,但以我看來,你比世間許多看似健全的人強(qiáng)多了!”
世子夫人又給她指了另一條路:“莊太夫人的事情,我的確知道一些,但是并不十分詳盡,如若你真心想要明了當(dāng)年舊事的話,我給你寫張?zhí)?,你拿著去英國公府,拜訪英國公太夫人吧?!?/p>
她說:“太夫人一定很愿意跟你細(xì)講此事?!?/p>
九九聽得不明所以:“哎?”
她有點(diǎn)茫然:“怎么忽然間就扯出了英國公府的太夫人呢?”
世子夫人微微一笑,沒有明言,只是說:“就莊太夫人其人,東都城里,再也不會有人能比英國公府太夫人更加了解,也更加地愿意與你詳談了?!?/p>
九九怔怔地看著她,猶豫著,說:“那,那就有勞夫人了?!?/p>
世子夫人的確存著一點(diǎn)幫助她的心思,但與此同時,也有一些不愿意蹚渾水的意思。
只是此時此刻,叫這小娘子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,她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被觸動到了,內(nèi)心的那桿天平,向另一頭沉了一沉。
她叫人拿了自己的名帖給九九。
同時,也是為了叫那桿天平再度恢復(fù)平衡,世子夫人多說了一句:“你母親的事情,我不太了解,但是她一定沒有紀(jì)氏夫人說的那么壞?!?/p>
“她生的那個孩子,一開始就是為莊太夫人生的,才剛落地,就被抱走了。先帝厚賜莊太夫人,賀她得子,所以我知道這件事?!?/p>
世子夫人嘆了口氣,懷著一點(diǎn)物傷其類的悲憫,告訴九九:“我聽說,那一年她只有十五歲,但她的丈夫——如果算是丈夫的話,已經(jīng)三十二歲了?!?/p>
九九怔怔地說:“那她有
九九來到了英國公府門外。
將那份世子夫人出具的名帖遞交給門房之后,得到了對方難掩奇怪的打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