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九便哈哈地笑了起來,較之剛開始說話的時(shí)候,聲音明顯清明了很多。
盧夢卿聽見開門的聲音,緊接著是腳步聲。
很快,又聽見九九又驚又奇的聲音,高高興興地說:“真的都有哎!”
說完,她后知后覺地捂住嘴,壓低聲音,小聲說:“二弟還在睡覺呢?!?/p>
水生說:“沒事兒,他早就醒了?!?/p>
盧夢卿:“……”
盧夢卿不得不坐起身來,推開門出去。
九九熱情地招呼他:“二弟,快來吃飯,水生帶了好多好吃的回來!”
盧夢卿聽了方才一席話,心知水生必有神異之處,當(dāng)下懷著一點(diǎn)希冀,試探著道:“有沒有陳釀的杏花白?”
水生將加了辣椒的豆腐腦從食籃里端出來,推到九九面前去,做完之后扭頭看了他一眼,笑著說:“沒有的?!?/p>
盧夢卿慢吞吞地說:“……哦,哦哦?!?/p>
水生又微笑著招呼他:“盧太太,你也來吃吧。”
盧夢卿默默地坐了下去:“好的,好的?!?/p>
九九美滋滋地坐下來吃包子,嘴巴里邊塞得滿滿的,咀嚼幾下,忽然間察覺到了一點(diǎn)不對勁兒。
“哎?!”
她左右看看,后知后覺地意識到:“這里沒有人在看我們!”
盧夢卿聽得不明所以:“什么?”
九九就跟他說:“之前在京兆獄的時(shí)候我有跟你說過的呀,有一雙眼睛在看我們,所以有些話不能說,但是現(xiàn)在——那雙眼睛沒看過來!”
水生聽得莞爾,細(xì)嚼慢咽著,告訴她:“那是三太子嘲風(fēng)。它喜歡登高望遠(yuǎn),又能避除奸邪,高皇帝起,就在為皇朝效力了。”
盧夢卿聽得好奇不已:“就是龍生九子當(dāng)中的三太子嘲風(fēng)嗎?”
水生輕輕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九九也很好奇,才剛要問,就聽見外邊那扇烏頭門被人敲了敲。
緊接著,有人遲疑著問:“樊九九樊小娘子可在這里?”
聽聲音有點(diǎn)熟悉,又有點(diǎn)陌生。
九九聽得驚奇,趕忙把手里的匙子放下,擦擦嘴,麻利應(yīng)道:“在的在的!”
她向外走,外邊人也往里進(jìn),碰頭了這么一瞧,九九認(rèn)出來了:“你是榮學(xué)士府上的人,那位門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