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俟望:“……”
他沒有想那么多,只是此情此景,他忍不住這樣說。
可沒想到,滿腔柔情被孟長盈一通理智分析給打回來了。
“我會給你寫信。”
萬俟望又重復(fù)了一遍。
他望著孟長盈清亮的眼睛,同時強調(diào):“你要給我回信。”
真像只不舍得離家的狗兒,孟長盈心道。
她抽出手摸摸萬俟望的頭,答應(yīng)他:“好?!?/p>
萬俟望閉閉眼,輕輕蹭她的手掌。
“我會做得很好?!?/p>
他是在回應(yīng)她先前那番話。
明明還沒離開,可他已經(jīng)很不舍了。
孟長盈眼中帶著極淺的笑和鼓勵:“嗯?!?/p>
開拔“用你們漢人說法叫兄終弟及——……
當(dāng)所有掌權(quán)者都明里暗里關(guān)注同一件事時,此事必然推進地飛快。
漢臣似乎全被熱血沖昏了頭腦,天天喊著南征、南征。
萬俟望也一副毛頭小子渴望建功立業(yè)的傻樣兒,日夜苦讀兵書。
孟長盈說要還政,便真不怎么管事了,即使她仍舊手握重權(quán)。
這也被理解為某種隱秘的默許。
萬俟梟想給萬俟望挖坑,巴不得他御駕親征死在南邊。就算不死,栽個大跟頭也是好的。
漠朔九部在可那昆日的示意下保持中立,但想抽身事外可不容易。
可那昆部在孟長盈的施壓和萬俟梟有意無意的打壓中,最終還是上了萬俟望的賊船,漠朔九部起碼有一半都隨軍南下。
即使各地的折子雪花一樣飄向云城,依舊無法扭轉(zhuǎn)最高掌權(quán)者的意志。
如此荒唐的南征,就這樣定下了大軍出發(fā)的日子。
北朔上下緊鑼密鼓地籌備戰(zhàn)事,南雍自然聽聞風(fēng)聲,可南朝眾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探子。
北朝太后和皇帝,還有大臣將軍們,腦子全都凍出毛病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