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問了,一會兒都告訴你?!?/p>
日頭西斜,一行人往后山去。
孟長盈身子弱,還坐馬車。月臺星展皆陪著她。
林筠走在最前面,褚巍落后幾步。
崔紹郁賀并肩走在最后。
山風(fēng)吹過,有喑啞模糊的男人歌聲傳來,腔調(diào)似乎有些怪。
星展兩眼放光地撩開車簾,往前探身。
“真是那個傳說中的林大將軍嗎?只用三千人擊潰數(shù)萬敵軍、退胡人百余里的林大將軍?”
月臺在后面揪住她的小辮子,叮囑道:“那是往事,你少在林將軍面前多嘴,聽到了嗎?”
星展扯回來自己的小辮子,不服氣地轉(zhuǎn)過頭:“知道了,我有分寸?!?/p>
正說著,那道歌聲開始清晰。說實(shí)話,粗啞又難聽。
孟長盈下了馬車,與眾人一齊往前走。
拐過一道彎,面前一堆荒墳。
薄暮暗黃的光線灑下來,墳前臥著一個敞著懷的粗壯男人,衣裳松垮雜亂。頭發(fā)只用一根布條系著,亂糟糟地遮著臉。
他手里抱著酒,爛醉如泥,仰頭亂唱北地小調(diào),黑黢黢的腳板邊亂扔著一堆空酒壇子。
眾人不由得停住腳步,星展訝然失聲:“這……就是林大將軍?!”
月臺用力掐了下星展的胳膊:“閉嘴?!?/p>
這動靜驚醒了醉倒的男人。他睜開眼,抬手撓撓頭,轉(zhuǎn)頭看過來,咧嘴一笑。
“哪來的漂亮姑娘?”
他嘿嘿笑了兩聲,站起來,壯得像頭醉熊,東倒西歪地往前走。
林筠眉頭皺得極緊,掀開毯子,從竹籃里拿出一碗水,徑直潑到林闊臉上。
林闊腳步頓住,面色收斂的一瞬,幾乎立即讓在場所有人心生警惕。
那是骨子里面對危險的悚然直覺。
但只一剎那,林闊就抬手抹了把臉上shi淋淋的水,隨手把水珠盡數(shù)甩到林筠頭上。
“反了天了?潑你老子干嘛!”
林筠避過去,一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