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得對,大丈夫豈能空老于林泉之下,我就該隨庭山哥去戰(zhàn)場廝殺!”
星展本來還認(rèn)可地點頭,卻忽地覺出點不對來。
她這是……把林大將軍的獨子給拐跑了?!
殘碑“這雙卯是哪來的?”
翌日,又吃了一頓好風(fēng)味的冬筍宴。
林筠手藝極好,光是筍子,都能做得花樣百出,得了眾人的一致稱贊。
“明日就要動身了,還真舍不得竹卿這一手好廚藝呀?!?/p>
崔紹喝著小酒,臉龐吃得紅潤滿足,可惜地嘆息。
林筠正在院中翻晾曬的筍子,聞言動作停住,回過頭來,看的卻是褚巍。
褚巍正與孟長盈在石桌上對弈,沉吟間,一時沒察覺到林筠的目光。
孟長盈眼神微動,輕咳一聲。
褚巍抬目,看了眼孟長盈面色,會意轉(zhuǎn)頭,正好對上林筠躊躇的眼神。
“這是怎么了?”
褚巍問完,林筠一把拋下手里的活計,幾步跑過來,直接長袍一撩跪下。
“庭山哥,我想隨你參軍去!”
“參軍?”褚巍輕嘖,手指摩挲著圓潤棋子,斟酌用詞道:“此事絕非兒戲,風(fēng)遠(yuǎn)兄可同意了?”
“我……”
林筠正抬頭要說什么,一道粗聲粗氣的罵聲打斷了他。
“小兔崽子,不跪你爹,跑這來跪別人,誰教你的!”
眾人聞聲回頭,正是林闊。
昨日見面是在傍晚,光線昏暗。這回日光明亮,能更清晰地看見林闊魁梧雄壯的身形。
即使衣著破舊,蓬發(fā)遮了半張臉,也叫人難以忽視那股子與生俱來的壓迫感。
怪不得褚巍想請他出山。這樣的人,天生就該做戰(zhàn)場上一呼百應(yīng)的勇將。
林筠訝異,又有些尷尬:“你怎么過來了?”
“哼,我怎么過來了?”
林闊鼻子里哼了一聲,隨手抓了把圓箕里的筍子,粗魯?shù)厝M(jìn)嘴里,含糊不清地說:“你不給你老子送飯,還不讓我過來,還真準(zhǔn)備餓死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