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禹覺得兩個人站在店門口,誰也不說話,就這么像桿子一樣站著,莫名的,很搞笑。
他搜索了腦海里關(guān)于白閔京的脾性探索,然后得出一個結(jié)論。
他在生悶氣。
白閔京生悶氣的時候不會顯于表面,大多時候就只是比平常更沉默,眉眼更陰郁,只有細細地去看他的眼睛,才能發(fā)現(xiàn)眼尾會往下垂,肩膀頹頹地耷著,眼眶深處裝著一點潮shi。
要不怎么說他是大小姐,他連生悶氣都要讓人去猜。
他怎么總是在不開心?
陳禹匪夷所思,過去結(jié)婚后的日子里,白閔京一個月里有二十天都在生氣,但這輩子他們又沒在一起,他怎么還不開心。
他怎么比上輩子更難猜了。
大小姐脾氣又進化了。
陳禹覺得自己這時候應(yīng)該直接走,畢竟他們兩現(xiàn)在不是那種可以哄人安慰的關(guān)系。
但腿就是動不了。
嗯,隨便說句話哄一下好了,不然他覺得白閔京能站在這里當一晚上的桿子。
陳禹動用所有腦細胞,試探性地張了張嘴:“后天見?
”
白閔京冰冷的五官線條松緩了一些,這句話似乎取悅到他了,他平靜地嗯了一聲,然后又靜靜地看著他。
這大概是哄好了吧。
陳禹心里笑了一下,白閔京有些時候其實挺好哄的。
“那我走了?”陳禹問。
白閔京突然上前,塞給了他一顆糖。
陳禹:“?”
“那天帶我去處理傷口的報酬?!卑组h京神色寡淡地解釋。
陳禹勾起嘴角,“你怎么和以前一樣,報答人的報酬就是一顆糖啊?!?/p>
就像是上輩子在醫(yī)務(wù)室那樣,偷偷給他留下了一顆糖。
白閔京緩緩地哦了一聲,意味不明:“以前?”
陳禹:“……”
靠。
一時最快,說漏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