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也是一愣,聲音里都帶著不確信:“你倆沒談過?”
周時肆到他旁邊坐下,拿起飲料喝了口:“我倆現在只是兄弟。”
“兄弟?”秦墨儼然沒有聽出周時肆話里的意思,反而很激動地說,“你倆這還叫兄弟?!我他媽一直以為稱兄道弟是你倆的情趣!??!”
“”
周時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:“那你以為錯了?!?/p>
秦墨平復了下心情,在沙發(fā)上挪挪身子離周時肆更近一點,胳膊剛想攬上去就被周時肆避開。
“誒誒誒,你看看你看看,這才是你對兄弟的態(tài)度吧?!鼻啬咽謸蔚缴嘲l(fā)上,毫不客氣地點破現實,“你一見到林知越就恨不得黏在人家身上?!?/p>
他自顧自地說起來:“你自己說說,哪次一起出去玩,你不是坐在林知越旁邊,還非得gaygay的攬著人家肩膀,現在我碰你一下你都躲得老遠。
“怎么,我不是你兄弟啊?”
周時肆還是面無表情,對秦墨的話沒有一點反應,搞得秦墨這個‘圈內八卦直通車’心里都開始沒底。
秦墨一直以為林知越出國之后和周時肆聯(lián)系變少是因為分手了,但最近娛樂新聞上又爆出兩人出入酒店勾肩搭背的,秦墨就下意識以為這兩人復合了。
只是沒想到從周時肆嘴里得到的是這個結果,原來這倆人根本就沒談過,那這樣說起來一切都變得合理了。
“好吧好吧,你倆是兄弟就是兄弟吧,可能是我腦補過頭了,也忘了問你倆什么關系就自己下了定論,”秦墨說,“林知越性子本來就冷,身為兄弟你多照顧他也算正常?!?/p>
他又拿起一瓣橙子,聲音都有些囫圇:“那我聽到的消息可能就是真的了,原來我還想著不可能的呢?!?/p>
周時肆眉尾輕佻,拿著遙控器播放了電影,姿態(tài)放松地問:“什么消息?”
“嗯?”秦墨疑惑地側頭,“你沒聽說嗎?林知越快要結婚了?!?/p>
“什么?”電影開頭的龍標剛播出來,周時肆卻無暇顧及,眉頭蹙著把電影暫停。
“啊?!鼻啬@下徹底懵了,下意識開口解釋,“就是林家馬上要和洛家聯(lián)姻了呀,前幾天有人組局,洛城在局上親口說的?!?/p>
周時肆眉頭皺的更緊,臉上那副游刃有余的表情消失,即使影音室的燈光昏暗,秦墨還是能看出來周時肆現在臉黑了不止一個度。
“我原本以為是假的,因為我一直以為你們倆在談戀愛,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了。”秦墨以為周時肆只是一時接受不了好兄弟要投入婚姻的懷抱了,他笑了下,語氣調侃,“怎么?怕跟不上好兄弟的節(jié)奏?”
周時肆還是沉默,不知道在想什么,一時間,偌大空曠的影音室里只能聽見投影儀運轉的嗡嗡聲。
幾十秒后,周時肆聲音都有些沙啞,他問秦墨:“你認識洛城嗎?”
周時肆平時工作忙,和這些人聯(lián)系并不密切,就連洛城這個名字他也只是能知道有這個人,其他的便一無所知。
“之前在幾個局上見過幾面吧,但是沒怎么說過話?!鼻啬櫫税櫭?,“不過他這個人風評不咋樣,也不知道林知越他爹怎么想的,讓他和這種人聯(lián)姻?!?/p>
周時肆聽完又不說話了,他胳膊撐在腿上,腰身微微弓著,秦墨越看越覺得他今晚的狀態(tài)不對勁。
“時肆”秦墨斟酌著開口,“聯(lián)姻這種事在咱們圈子里也算見怪不怪了,和誰過不是過對吧,反正早晚都要結婚,那還不如找個能帶來利益的,這樣對兩家都好”
秦墨說的這些話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,周時肆突然起身往外走,秦墨下意識追過去。
“誒,你要去哪?”
周時肆沒回答他,轉身下樓的時候正好撞見剛從書房里出來的周時延。
“怎么了時肆?”周時延喊住周時肆,“急急忙忙地去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