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有多頤指氣使,現(xiàn)在就有多低聲下氣,卑微的時候還在后頭。
辦完離職手續(xù),舒苑就帶著小滿離開,舒宏遠臉黑如墨:“還不是你那頭的親戚趨炎附勢,輕佻市儈,對著年輕有為的醫(yī)生一頓貶損,你們家來應付宋年華。”
秦文雅憋屈得不得了:“明明是你也想控制舒苑,怎么都賴到我頭上,怎么辦啊,咱們公司很危險啊。”
她很想從舒苑這兒爭取一線生機,可是失敗。
——
周三,陳載休息,早晨一睜眼,小滿就迫不及待地跟陳載說今日安排:“爸爸,咱們要做的事情是去接媽媽,領結婚證,幫媽媽來家里參觀?!?/p>
他們決定住陳載在醫(yī)院附近的房子,他經常加班,上下班走路即可,舒苑去年華集團總部也方便。
陳載伸出大手揉著小滿的小腦袋:“好,吃過早飯就去接媽媽?!?/p>
在民政局結婚處拿了號,陳載想起他跟舒苑第一次見面,他參加完校慶活動準備離校,被舒苑攔住,一上來就問有沒有女友,當時他只冷淡地答了一個字:“沒”。
然后舒苑就對著他的背影問:“我可以當你女友嗎?”
他矜持地回了兩個字:“不行?!?/p>
但難免對這個直白大膽的女生印象深刻。
之后,就經常在醫(yī)院門口“偶遇”。
而舒苑有話要對陳載說,讓小滿在椅子上坐著,她把陳載叫到門口說:“咱們就這樣領證是不是草率了點。”
陳載下頜線緊繃:“你現(xiàn)在后悔還來得及?!?/p>
看到他變得嚴肅的神情,舒苑笑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?!?/p>
陳載搞不懂她在想什么,說:“你要是說表白才十天就移情別戀,那我們結婚的決定是很草率,你說你移情的速度不是令人發(fā)指嗎。”
這種酸溜溜的帶著醋味的語氣成功取悅舒苑,讓她覺得陳載沒有那么古板無趣,她笑著說:“我的意思是你對我毫無感情基礎,不能只為了小滿,你最好拿出誠意來,要不你親我一下?”
陳載連忙看向四周,反對:“在這兒?大庭廣眾的?!?/p>
舒苑微微仰頭,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好玩兒表情,笑道:“旁邊不是沒人嘛,不用拘束,陳醫(yī)生?!?/p>
陳載不肯,但舒苑堅持,不想在這里拉扯被人看見,陳載只好妥協(xié),他靠近,低下頭,臉龐從舒苑腮畔輕輕掠過。
清冽好聞的男性氣息只迫近了一瞬,可這也太敷衍了,這哪叫親吻啊。
這個大男人的清純程度超出舒苑的想象。
舒苑當然不滿意,趁著他仍低著頭,踮起腳尖,飛快地在他唇上輕啄,旋即分開。
柔軟溫熱的觸感印在唇上,陳載有點懵,他們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親吻?要不是舒苑,他絕對不會在有人群出沒的場合干這種事。
好吧,他承認自己是個老古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