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月嬋讓小綠起身,還讓桃枝拿了傷藥給她。
“謝夫人!”小綠又驚又喜。
嬤嬤臉色發(fā)白:“夫人,您這是要廢了府中規(guī)矩嗎?”
“我廢的不是規(guī)矩,是你們這些作威作福的人。”蘇月嬋眼中閃過寒光:“別以為你背靠老太君,就能在府里囂張跋扈?!?/p>
嬤嬤還在嘴硬:“老太君若知道夫人廢了她的規(guī)矩,必然不會饒了你?!?/p>
蘇月嬋眉頭一擰:“張嬤嬤,你張口閉口府里規(guī)矩,不可以下犯上,但想想我來到府里,你以下犯上多少次了?你仗著是老太君的人,便在我面前倚老賣老,我今日若不打你,還如何在府里立威!”
說罷叫家丁打嬤嬤十五大板。
張嬤嬤大聲呼喊:“我是老太君的人,你敢……”
蘇月嬋讓桃枝給她搬了個(gè)椅子,她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,命令家?。骸敖o我狠狠的打。”
家丁把張嬤嬤拖到院子中央,死死壓在一張條凳上,幾板子下去,打得她皮開肉綻。
她院子里傳來嬤嬤的慘叫聲,家丁塞了一塊臭抹布在她嘴里,省得聽她亂喊亂叫。但沒有一個(gè)人為她求饒,甚至有些人還在心中喊著“打得好”。
“夫人,才打了十板子,嬤嬤就暈過去了。”
蘇月嬋面不改色道:“繼續(xù)打,十五板子,一下都不能少?!?/p>
“是。”
蘇月嬋表面是打嬤嬤,實(shí)際上是在打老太君的臉。她要讓侯府的人都知道,今時(shí)不同往日,她才是侯府真正的女主人。
誰敢挑戰(zhàn)她,嬤嬤就是他的下場。
太湖邊的一座水榭小院隱于蘆葦叢中。
院子里靜悄悄的,只有偶爾傳來的鳥鳴聲和湖水輕拍堤岸的聲音。房間里傳來女子的哭泣聲。
白神醫(yī)對躺在特制床榻上的蘇云霓道:“姑娘若是忍不住疼,老夫就無法給姑娘治療了?!?/p>
換臉之術(shù)極其痛苦,人要受剝皮之苦,肌膚與血肉分離之痛。
蘇云霓的臉上疤痕縱橫交錯(cuò),新傷舊痕格外猙獰。
她急切說道:“神醫(yī),我就是痛死過去,也要治好自己的臉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