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嗤笑一聲,聲音不大卻像冰錐子似的扎進他的臉皮:
“您說的是哪種疼?”
“是我向您借學(xué)費,您給您兒子買一雙鞋都要100多塊錢,卻只給我50塊錢打發(fā)我走?”
“還是我在外拼搏二十年,您連一封信甚至一句好都沒問過我,現(xiàn)在看我有出息了,又來跟我親近?”
二叔沒想到我會說話這么直白,眼神躲閃著拽我袖口,示意我別說了:
“耀娃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!當年,當年那不是有苦衷嘛!你二嬸進貨賠了本,家里實在”
“而且這也不全是我的主意,是你嬸子說有閑錢也別給外人借!”
他慌慌張張想把自己摘出去。
可這一聲“外人”,卻讓我徹底寒了心。
我冷笑一聲:“既然您覺得我是外人,那還跟我說這些干什么?”
周圍響起竊竊私語,領(lǐng)導(dǎo)們的臉色都變了。
二叔見狀突然拔高嗓門:
“就算我當年沒幫你,可你爹是我親哥哥!血濃于水,現(xiàn)在你發(fā)達了,不該拉拔親戚嗎?”
“血濃于水?”
我笑出了聲,指著人群里的小叔大聲:“我爹走后,是誰把傳了三代的醫(yī)書賣了給我湊學(xué)費?”
“是誰二十年如一日關(guān)心我,卻連我公司上市都沒跟人提過一句‘我侄子’?”
“這才是真正的血濃于水!你那副做派,頂多算見風使舵的小人!”
二叔猛地轉(zhuǎn)頭看向小叔,嘴皮子哆嗦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