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醫(yī)讓我來找姑娘,便是想與姑娘見上一面?!彼尾畯男淇谌〕鲆环庑殴{,“神醫(yī)讓我轉(zhuǎn)交給你?!?/p>
寧芙將信拆開,上邊是約定的地點(diǎn),在心中記下后,將信與一旁的茶爐中燒毀。
“神醫(yī)吩咐我的事既已辦妥,就不再叨嘮姑娘了。”宋伯道。
寧芙在他走后,卻開始沉思起那信中約好的地方來,玲瓏臺表面是那煙花之地,背后的勢力卻頗為復(fù)雜,不知慕神醫(yī),與宮中哪一位貴人相熟。
正想著,卻見簾子被人掀開來,一身赭色勁衣之人,不是宗肆又是誰。
寧芙只驚訝了一瞬,便平靜了下來,心知他這般,是在慕神醫(yī)的事情上,信不過自己:“世子何時回來的?”
“兩日前。”宗肆淡道。只不過得知暖香閣出現(xiàn)了古怪之人,猜到了與慕神醫(yī)有關(guān),為試探她,便未現(xiàn)身。
而這一次,她依舊有“未卜先知”的本事。
慕神醫(yī)此刻并不認(rèn)識她,倒顯得她的身份,愈發(fā)古怪。
“世子有什么想問我的?”方才與宋伯的對話,他肯定有起疑的地方,譬如她如何會有,連慕神醫(yī)自己都沒有的方子。
宗肆的視線,落在她耳旁精致的耳飾上,大燕的女子,尋常多戴玉飾,只她每一回都不重樣,珍珠、寶石在她身上數(shù)見不鮮。
見他不語,寧芙便起了身,一時間未顧及還在疼的膝蓋,這就要往地上撲去。
寧芙在心底嘆了口氣,這一摔,恐怕又得修養(yǎng)上半個月了。
不過跟她所想有些出入,宗肆拉了她一把,而她也清楚,自己此刻貼著的,是他的胸膛。
他的懷抱寬闊安穩(wěn),許多人因?yàn)樗@張俊美的臉,將他與孔武有力的武將區(qū)分開來,然則他寬肩窄腰,身材不比那些武將差。
在寧芙看來,宗肆絕對屬于孔武有力那類男子,說的通俗些,就是猛男,不過是長相俊美些罷了。
“多謝世子?!毕乱豢?,寧芙就推開了他,她是半點(diǎn)也不想占他便宜的。
宗肆看了她一眼:“腿怎么了?”
“跪久了,傷了。”在這些無足輕重的事上,她也不隱瞞。
宗肆頓了頓,生疏意味倒是不減,道:“清天閣那有膏藥。”
“快要御藝考核了,近日我不方便再出府?!睂庈酵f正事,“慕神醫(yī)想同我見面,第一回我打算自己去,再順便打聽打聽玉芙蓉的解藥?!?/p>
宗肆顯然也沒有參與的想法,并未多言。
“衛(wèi)姐姐還在等我,我就先走……”寧芙見他沒有審她的打算,便要走了。
雖除了他們自己,知曉他此時在這的,只有張忠,可寧芙也不愿讓張忠誤會他倆之前,有任何茍且。
只要見到慕神醫(yī),要來玉芙蓉,她就不必再見到他了,而這也很看就能解決了。
“四姑娘的夢,眼下是幫了我二哥大忙?!弊谒恋?。
寧芙勉強(qiáng)笑道:“我也不知為何會正好做了這夢,想來是上天也眷顧二公子?!?/p>
宗肆道:“是么。”
“自然是如此?!睂庈降馈?/p>
“四妹妹,你在哪?”衛(wèi)子漪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。
那處衛(wèi)子漪的腳步近了,寧芙心中有些急了,這就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