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肆盯著她看了片刻,才淡淡道:“四姑娘一個女君,倒是想得開?!?/p>
不想開,還能如何
因為親了嘴,就要死要活的
再經(jīng)歷一遍上輩子的苦楚
便是為了寧國公府,她也是不能再向上一世那般活的。
“想得開,也是極好的,否則活著太累?!?/p>
宗肆不語。
寧芙又道:“我卻不止解藥的事該感謝世子,便是程姐姐的事,也該道聲謝?!睂庈诫m不恨程霜,可程霜要是不離京,日后未必不會再折騰出幺蛾子。
這一回之后,她就算不受罰,也必然受程家冷落,到時指不定就將錯怪在自己頭上,人心的惡是不能低估的。
宗肆卻道:“她的目的,本也不是你。”
她也知曉自己是躺槍的。
不過她是主辦方,若是其他人出了事,她同樣也不好交代,指不定還給國公府樹了敵。
眼下她中了藥,又未出事,倒是誤打誤撞,成了最好的結(jié)果了。
寧芙見他如此坦誠,不由低聲問道:“程姐姐一個深閣女君,如何能夠得到這種毒的”
自然不可能是買賣的,否則一查便知,程霜定然也不會冒這個會拖累程府的險。
寧芙設身處地去想,其他毒或許好搞到手,可媚藥在大燕,算得上禁藥,管控絕非一般嚴格,除非她去找慕神醫(yī),否則絕無可能得到。
宗肆側(cè)目看她,那日他和傅嘉卉從寧芙所在那間屋子離開后,撞上了孟澈,他同孟澤離開后,也折返了回來,留在了一艘船中,神態(tài)稍顯急躁,不知在等待什么。
孟澈怕謝茹宜嫁給自己,是以耍了點手段,想同謝茹宜生米煮成熟飯,讓事情毫無轉(zhuǎn)機。
寧芙皺起眉:“謝姐姐若是中藥跟其他男子……高興的自然是想嫁于你的那些女君,不過也有可能是,與謝姐姐失身的男子。”
想到這兒,寧芙的心情復雜了些,卻說如果是后者,這企圖生米煮成熟飯的法子就太冒險了,萬一其中出了紕漏,那豈不是毀了謝姐姐?
而此人寧芙也只能想到孟澈。
想到孟澈的同時,她心中也不由生出一陣涼意,如若真是孟澈,卻以此手段來得到心上人,也太心狠了些。
謝茹宜又可否知道,自己日后的枕邊人,會這般對她?
寧芙喝了盞茶,才壓下心中的涼意,“程姐姐離京一事,四殿下恐怕也暗中朝程大人施了壓?!?/p>
宗肆見她已經(jīng)猜到了些可能,未再開口,只將她空了的杯盞中,又添了些新茶。
“世子日后,最好是得提防些四殿下?!睂庈骄徚似蹋眯奶嵝训?,這可是頭號情敵。
宗肆卻道:“你最近體虛,這茶是珠蘭花茶,有活通氣血、養(yǎng)生修性的功效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