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宗肆朝自己看來一眼時,她便知自己未猜錯,他知道榮敏說的是自己,而非宗凝。
榮敏見宗肆主動同自己說話,便紅了臉,慌忙解釋道:“世子誤會了,我是同寧四姑娘在說話?!?/p>
他看了看寧芙,又平靜問:“在同四姑娘說什么?”
“我只是好奇寧妹妹為何將口脂擦了去?!睒s敏道。
“今日怎么不見榮正進(jìn)宮?”宗肆似乎只是隨口淡聲一問。
榮敏的注意力便被吸引走了,臉色不由一變,哪還顧得上寧芙的口脂,榮正因著幫六皇子尋過一名女子的蹤跡,眼下還在被罰著,咬唇道:“阿正尚小,一時糊涂,還被父親關(guān)著,勞煩世子能去父親面前,替阿正說幾句好話?!?/p>
宗肆道:“榮大人自有分寸,榮姑娘不必?fù)?dān)心。”
謝茹宜不由看向他,看似隨口一提,可她卻覺得,他這本意不像是問榮正,反而像是在替寧芙解圍。提及榮正,榮敏也就無心關(guān)注別人了,這提的未免太過巧合。
謝茹宜又不禁看向?qū)庈?,來時她確實(shí)涂了口脂的,除非是花了,否則不知為何擦了。
只是她心中不論作何猜想,也不會將這事不合時宜地問出口。
宗肆來女君這,全然是因?yàn)樽谀?,只待了片刻,便轉(zhuǎn)身走了。
“世子今日,總給人一種開屏之感?!迸赃叺娜说?。
宗凝則心虛地笑了兩聲,其實(shí)不止今日,開屏其實(shí)挺久了。
最后先帝給太后親自簪的那支簪花,被孟澈贏了去,這本也就是皇家之物,自然也不會有人跟孟澈爭。
不過是代表孟澈心有所屬,或親事已有了著落。
一時間,也引起了軒然大波。
謝茹宜看著看向自己的孟澈,則愣神了片刻。
寧芙倒是不意外,上一世,孟澈向來是有任何好的,都記掛著謝茹宜,如今替她贏得簪花,再正常不過,何況這簪花代表的不僅是情義,還是“帝后之情”。
孟澈自然想當(dāng)這個皇帝,而謝茹宜則是他心儀的皇后。
今日宮中,難得熱鬧,便是比完賽,也并未立刻散去,女君們坐在一起,吃了些零嘴,曬著太陽。
寧荷全程拘謹(jǐn)不已,今日身邊的都是貴人,她又不認(rèn)識幾個,生怕得罪了人,寧芙不在時,便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坐著,在時就黏在她身側(cè)。
她也是進(jìn)了宮才知,任何府上,都沒有帶著家中庶女來的,她是唯一一個。
寧荷心中很暖,在四姐姐眼中,自己便是她的妹妹,從未在意過嫡庶之分。
雖她說不上話,卻依舊感謝四姐姐帶她來見世面。
葉盛無意間的一瞥,就注意到了她。
一時不由愣神,只覺得寧荷比寧芙,更加生動可愛。
不過他很快就移開了視線,不敢失禮。
“數(shù)藝考學(xué)要到了吧?”謝茹宜看向?qū)庈?,“你若是?shù)藝也得了上等,明年定然能得女才子?!绷囍械蒙系鹊拈T數(shù),也會超過她。
寧芙卻是有些頭疼道:“謝姐姐了解我的,我在數(shù)藝上,不算精通。”
謝茹宜便笑了笑,道:“近日我都有空,若是你有不會之處,可來慶國公府找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