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起的
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,我竟然看到一絲擔憂在他眼里一閃而過。
我仔細地將紙捏成一團扔掉,搖了搖頭。
沈清清有樣學樣地咳嗽起來,無力地扶著頭坐回椅子:“知云,我頭暈?!?/p>
浮夸的演技讓人生笑,不過姜知云很受用。
屬于我的關(guān)心還不到三秒。
姜知云迅速回到了沈清清身邊。
我好久沒在他臉上看到如此害怕慌亂的表情,在那件事發(fā)生前,他也曾因為我發(fā)燒對我噓寒問暖,無微不至的關(guān)懷過。
不過現(xiàn)在不可能了。
以后也不可能了。
因為我就要死了。
姜知云滿臉溫情地替她揉著太陽穴,轉(zhuǎn)過身惡狠狠瞪我:“要是清清有個三長兩短的,我絕不輕饒你?!?/p>
“我還懷著他的孩子,你別氣我。”
他冰冷又無情的話傳入我腦海中,我的理智瞬間被擊碎地四分五裂。
孩子?三長兩短?
姜知云竟然想要留下這個孩子?
曾經(jīng)我們也有過一個孩子,在他不知道是
“好久不見,許安然?!?/p>
“好久不見,蘇洛?!?/p>
離婚的事并不是我心血來潮,而是早已預(yù)謀已久。
我們的愛情起初就是一場盛大的虛妄。
我不在乎他身邊有多少靚女作伴,只要站在他身邊的人永遠是身為妻子的我就好。
他也如結(jié)婚時向我保證的那般在外人面前盡力做好一個丈夫的角色,永遠給我妻子的尊重。
我們維持著微妙的平衡。
而沈清清的出現(xiàn)打破了名為公平的天秤。
作為交易合伙人就該一拍而散不是嗎?
許安然的效率很高,很快幫我擬好了離婚財產(chǎn)分割書。
我沒有強求的事物,唯一想要的就是那間出租屋。
有幸做過那間出租屋的原主人的兩個月護工,聽他講述是如何賣豆子將女兒拉扯長大,出人頭地的。
可風箏一旦放了手就再也不會飛回頭,他能做的只有在秋天不厭其煩地發(fā)去豆子熟了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