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進來前,林初曉快速為琰王施針,游刃有余。
瞧著那從容的神態(tài),琰王劍眉微蹙。
今日所看到的林初曉,跟此前打探到的,判若兩人。
“明遠侯嫡女,竟如此精通醫(yī)理?”
藏的夠深!
話音落,他只覺得半臂微麻,手跟浸入冰水里一般,很快,麻感便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耳邊傳來她的低呼,“哎呀媽不好意思,手抖了?!?/p>
若只是扎偏一個穴位,當(dāng)不會有這么多殷紅的血流出。
——她分明就是故意的!
“精通算不上,琰王謬贊了?!焙η浦敲把尼樠郏翢o愧色,謙虛說道。
琰王最后一眼,便是這不懷好意的笑,“王爺別怪我自作主張,待會兒若亂起來,得保證咱們是統(tǒng)一的,我話擱在前頭,不管稍后我說什么做什么,都是為了咱們各自好,你呢,記住這點就成了?!?/p>
祁邵琰暗道不妙,可自己已然掉入了丑女人的陷阱里。
生平第一次,任由一個女人擺布,此事畢,非掐死她不可!
緊接著發(fā)生了什么,一切聲音都聽得到,唯獨動不得,說不得。
當(dāng)下,有太醫(yī)的手在他腕邊游走。
半晌,太醫(yī)道,“回娘娘,琰王殿下的傷勢的確很重,只是這銀針不知出自哪位同僚的手?”
眾人訝然,莫不是林初曉的拙技被太醫(yī)看穿了?
瞧太醫(yī)那面色凝重的樣子,多半是這樣。
“銀針有什么不妥嗎?”明遠侯顧不上禮數(shù)了,著急的問道。
一旁林楚瑩緊跟上前,“太醫(yī),莫不是家姐魯莽,傷了王爺?”
她作勢跪下,一副愧疚自責(zé)的模樣,“家姐自小錦衣玉食,未曾在醫(yī)理上動過心思,今日不過是我們沖過來,嚇到她了,一時情急才給王爺扎了幾針,意圖蒙混過關(guān)。她也是無心之失啊,還望兩位娘娘看在她即將嫁入太子府的份上,寬恕她吧?!?/p>
這話,針針見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