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宮里都是這番情景,更何況宮外。
這樣下去,皇族顏面何存!
無論林初曉的利用價值有多大,眼下都顧不得了。
他急步進(jìn)了坤寧宮,先跟秋嬤嬤要了紙筆。
秋嬤嬤看向太后,見她老人家點頭了,這才將東西備齊。
等景仁帝提筆,太后開了口,“外頭的話,哀家多多少少聽到了,不知皇帝打算如何解決???”
“污遭的爛事兒,打發(fā)了最好,將來人若回來,兒臣會想辦法,至少讓她先把母后的病治好?!?/p>
太后不置可否,只淡淡一笑,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?自是另替琰王選個妃子?!?/p>
“既如此,明遠(yuǎn)侯出了個如此不堪的女兒,剩下那個要嫁入太子府的,也免了吧?!?/p>
太后的語氣里,隱隱透著不耐煩。
殿門豁然大開,太子祁丙衡攜風(fēng)而入,“皇祖母,父皇,此事乃林初曉一人之過,何干旁人呢?更何況,她們是不同娘親帶大的,當(dāng)真牽連,實屬冤枉。”
“大膽!朕跟太后議事,你闖進(jìn)來做什么?”皇帝沉怒。
太子就地跪下,“父皇,兒臣已被林初曉害過一次,自然知道那女子的厲害,如今單從她徹夜不歸便能看出,此人的狂妄,壓根沒將皇族放在眼里。她就是仗著可以為皇祖母醫(yī)病,父皇不敢拿她怎么樣,便敢明目張膽騎在皇家的脖子上撒野,她一人做錯死不足惜,可是侯府別的女兒,斷斷不能被她連累了啊父皇!”
太后靜默幾許,突然笑出了聲音,“皇帝,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。”
周遭氣氛更沉,只有滴漏的噠噠聲。
皇帝氣得發(fā)抖,這時又沖進(jìn)來一人,赫然是皇后無疑。
“陛下,太子也是一時情急,都是上次宮宴的事情惹得,太子實在委屈,還請陛下恕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