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生生的嗓音,威懾力十足,嚇了屋內(nèi)人一跳。
譚玲玲的淚花還掛在臉頰,楚楚的望著林初曉,一時(shí)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想撞墻啊?那你得用力點(diǎn)兒,不然沒死成,再撞個(gè)半身殘廢可就糟了?!鳖D了頓,她眼前一亮,“這也不失為一種解決辦法,到時(shí)候我們用擔(dān)架抬著你去國公府,就說你為證明清白,自己了結(jié)的,反將他們一軍,如何呀?”
譚玲玲的臉都紫了,“九姐姐!”
委屈的哇哇大哭,發(fā)泄的更加厲害了。
林初曉淺淺笑著,一下下?lián)嶂募绨?,“放心吧,有我在,保證讓你跟國公府,再無瓜葛。”
“哼!你在這跟著瞎參合什么?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,滾回你的侯府享清福去吧!”譚國相剛順過來一口氣,立馬用來罵林初曉了。
跟記憶里的態(tài)度一樣,嘴硬的跟石頭一樣,還冥頑不靈。
“初九,你怎么來了?”老夫人和姨母譚麗甚是開心。
“我,我都忘了說,昨天夜里就是九姐姐在街上救的我,若非她給我馬匹,我都趕不回來?!弊T玲玲哭的狠了,說話還是一抽一抽的。
“你說什么?”譚卓差點(diǎn)蹦起來,猛然想到,“玲兒說,她是被羅家?guī)讉€(gè)給圍住的,你把她救出來了,自己可如何逃脫的?”
林初曉長舒口氣,忍不住感嘆:這舅舅雖然腦子銹了點(diǎn),心腸倒是不錯(cuò)。
“昨夜我男裝出行,恰巧碰見玲玲被困,讓她騎馬先走,我打了那群臭流氓一頓,便溜了?!?/p>
“就,就這么簡單?”譚卓質(zhì)疑。
“還能有多難?不然你們以為,這么好的機(jī)會(huì)當(dāng)面作證,為什么羅家老五不親自登門?”
“莫不是?”恒王妃譚麗瞪圓了眼睛。
“他被我打的起不來床了?!绷殖鯐砸荒樀牡贸眩闷饒A桌上的茶壺,滿飲了一杯,這才覺得嗓子舒服多了,“外祖父,我今天過來呢,是想跟你談一個(gè)交易。”
譚國相嗤之以鼻,“你,不夠資格。”
“那你就讓玲兒妹妹嫁去國公府好了,然后國公府蹬鼻子上臉,不僅不幫你們辦事兒,還會(huì)挖空心思的踩譚家?!?/p>
“你?!你是打算氣死我?讓我死在你娘前頭嗎?”
“這多好,我娘天天怕自己死的早,沒法給你送終,你若早去了,她還心愿達(dá)成呢?!?/p>
“你個(gè)臭丫頭!上門來咒我死是不是,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!”老爺子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,舉起枕頭便砸了過來。
林初曉一偏頭,順利躲過,齜牙一笑,眉梢眼角更是歡快,“想打死我,你也得有力氣才行,要不要吃我手里的咳喘藥?”
“不吃!死都不吃!”
“怎么?怕我給你治好了,你端不住外祖父的架子?”
“怕你個(gè)鬼!”老爺子的倔勁兒上來了,宛如小孩子吵架一般認(rèn)真。
“不敢吃,就是怕,還不承認(rèn)!”
“吃就吃,怕你不成!”譚國相下巴微昂,頗有年輕時(shí)的壯士豪情。
林初曉唇邊的狡黠一閃而逝,“好!答應(yīng)了就不許反悔,先把了脈再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