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洛的聲音嚇了云杉一跳,她差點拿不穩(wěn)手中的藥瓶。
剛好她也給郁清上好藥了,應(yīng)了牧洛一聲站起身。
“云杉要去找管家了嗎?”他這次沒再叫云杉妻主,紅眸低垂著看著她收拾藥瓶的動作道,“你去吧,這些我會收拾好的。”
“嗯,郁清,等你出來,我們一起吃晚飯?!痹粕紝λα诵?,還貼心地幫他拉上了浴簾。
云杉身上被水弄濕了一小部分,手上的藥膏還沒徹底洗干凈就匆忙出門。
地板上的血跡已經(jīng)被清理干凈,牧洛在門外焦急地等候,看見云杉出來才松了口氣,只是下一秒臉色一暗。
“怎么了嗎?”云杉突然覺得有些緊張。
牧洛現(xiàn)在的神情,像極了捉奸自己妻子偷吃的丈夫,但因為她跟郁清名正言順,又不好發(fā)作。
牧洛抬起手,將卡在云杉發(fā)間的一片羽毛摘下,意味深長地捏在指尖打量。
郁清,這是他的挑釁嗎。
“嗯?什么時候弄上的,我都沒注意哈哈?!痹粕加樞χ忉專骸坝羟迨軅?,我照看了他一下?!?/p>
“我只是在想,大審判長受傷了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去醫(yī)療部,而是往家里鉆?時間還正好趕在你到家后我到家前。”牧洛的聲音不大不小,云杉也拿不準(zhǔn)郁清能不能聽清。
云杉當(dāng)然明白他是吃醋了,順毛一樣撫著牧洛的手背。
“好了好了,這不是已經(jīng)解決了?!?/p>
“不,還沒完,”牧洛忽然換上一副委屈的神情,“云杉,你現(xiàn)在有了獸夫,是不是以后和我待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了,不愿意再跟我相處了,明明最初只有我們兩個的?!?/p>
云杉聽到他的話一愣,隨即反駁道:“怎么會,你是我唯一的管家呀,現(xiàn)在只是多了一個郁清,我們?nèi)齻€好好生活也是一樣的?!?/p>
獸夫能有好幾個,但管家只能有一個。
牧洛明白,但他還是難以邁過心中那道坎。
他看著云杉真誠的眼睛,得寸進(jìn)尺道:“我是獨一無二的嗎?”
云杉點點頭。
“那云杉喜歡我嗎?”
云杉略帶遲疑,而后緩慢地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