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林婉瑩害怕得無以復(fù)加的樣子,秦飛一陣心痛。
他當(dāng)然明白林婉瑩的擔(dān)心,但又無法解釋國家?guī)啄曛蟮恼撸瑫f的一樣。
其實,他本來想就農(nóng)家樂一事跟林婉瑩暢想一下未來,再具體談?wù)劷窈笕绾谓?jīng)營農(nóng)家樂的情況,給媳婦一個美好的愿景。
喜歡憧憬未來的林婉瑩聽了也一定會非常開心。
可現(xiàn)在一看媳婦怕成這個樣子,像這種涉嫌搞單干“走資本主義道路”的話題,就不可能再繼續(xù)下去了。
秦飛沉思片刻,拉著林婉瑩的手,非常認(rèn)真地保證:“媳婦,這事兒只有咱兩人知道,我不會跟別人說的,就算爸媽和姐姐姐夫,我都不會說,并且今后跟你也不會再提及。”
“嗯嗯?!绷滞瘳撔老驳攸c點頭。
她拿過桌上的秦飛寫的東西,直接給撕碎了還不算,又扔進(jìn)了灶坑化為灰燼。
“秦飛,這個東西不能留著,不小心讓人看見就完了?!绷滞瘳撆闹驗榫o張而不斷起伏的胸脯。
秦飛對媳婦的過激反應(yīng),并沒有說什么,只是無奈的苦笑。
這個年代,有些事情太敏感了。
不由得人們不害怕。
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,某大隊一戶社員家,用報紙擦屁股,而那張報紙上正好印有偉人的語錄。
結(jié)果,這一家子都被打成現(xiàn)行反革命。
八十年代才被平反。
但是,在成為反革命的十多年里,一家七口人遭了太多的罪。
看來,有些想法只能在心里形成規(guī)劃了。
兩人洗漱完畢,開始上床睡覺。
摟著香噴噴的媳婦,秦飛又心猿意馬起來。
他學(xué)著央視名嘴邵忠祥的腔調(diào),抑揚頓挫地朗誦:“春天來了,萬物復(fù)蘇,又到了動物們繁殖的季節(jié),山林的空氣中,彌漫著荷爾蒙的氣息……”
林婉瑩雖然不知道《動物世界》,但也聽出了丈夫的“挑逗”,何況這家伙的手一直也沒有閑著。
一只粉拳輕輕地?fù)v在了秦飛寬闊的胸膛上:“壞蛋,你又想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