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醺醺的金輝搖晃著腳步,走出了包間。
女服務員見到他,急忙迎了上來:“金所長,請問您有什么事兒嗎?”
“姓秦的社員在哪屋呢?”金輝滿嘴酒氣,兩只手胡亂地比劃著。
女服務員指著隔壁屋子怯生生地說:“金所長,秦同志在這個屋里,他正在陪一個重要的客人人!”
“媽拉個巴子的!什么客人比老子還重要??!”
金輝罵罵咧咧,一腳踹開房門。
看見不可一世的金輝怒容滿面地闖了進來,坐在邊上的秦飛急忙站起,滿臉訕笑:“所長,請坐!”
“讓他站那!他有資格坐嗎?”臉朝門口,坐在主賓位置上的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雙手抱懷面沉似水,“金輝,看你這個熊樣!喝多少假酒把你嘚瑟成這樣?啊!”
怔了怔的金輝一見對方,酒一下子被嚇醒了:“徐局長,您也在這兒!”
“什么他媽叫我也在這?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地方只有你能來唄!”
秦飛對徐局長說:“徐叔,消消氣消消氣!”
金輝一聽秦飛稱徐局長為叔叔更懵了。
剛才還趾高氣揚,現(xiàn)在卻像霜打的茄子一般,蔫在了那里。
這時坐在徐局長身邊,一個戴眼鏡的人拉著秦飛坐下:“秦哥,公安局內(nèi)部的事兒,你不用管!”
這個戴眼鏡的人,金輝自然認識。
徐愛軍,公安局副局長徐國有的親侄子,在縣農(nóng)村信用社擔任一把主任。
見徐國有爺倆都跟秦飛關(guān)系密切,金輝猛然意識到今天自己惹下大禍了!
“秦飛同志,實在對不起!”金輝一個勁兒地朝秦飛點頭哈腰。現(xiàn)在只有秦飛發(fā)話,自己才可以走出這個屋。
看著金輝既窘迫緊張又奴顏婢膝的狼狽相,一絲冷笑從秦飛的嘴角泛起,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今天上午的一幕幕——
他發(fā)現(xiàn)三癩子一直在后面跟蹤后,雖然不動聲色,但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盤算。
李猛一伙開設(shè)黑旅店也好,仙人跳訛人錢財也罷,秦飛并不想管閑事。
他的正義感還沒有好到爆棚的程度!
畢竟,社會上丑惡現(xiàn)象多了。
何況還有專政機關(guān)!
但李猛既然派人跟蹤,就說明這家伙想報復。
秦飛總不能擔心報復,不來縣城吧。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