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是在吵架嗎?”靈鼠不解的詢問:“我以前出遺跡時也見別人吵過架,好可怕的?!?/p>
靈鼠說話的時候,尾巴一翹一翹的,兩頰兩側(cè)的肉隨著它說話而下垂再彈起。
時舒塵看的忍不住挑起了唇,她蹲在身子輕撫靈鼠的毛發(fā),低眉:“我們不吵?!?/p>
她轉(zhuǎn)過頭去看水霜簡,卻發(fā)現(xiàn)她也在看自己。四目相對間,水霜簡移開了目光,她勾了勾手指,靈鼠乖巧的竄回到她的身邊。
水霜簡點了下靈鼠的小腦袋瓜子:“是我收留你的,你要向著我。就算是跟人吵架也是,知道嗎?”她別有深意的對靈鼠說。
靈鼠似懂非懂的點頭,它爪子指了指時舒塵:“她也一樣嗎?”
“嗯,也算。”水霜簡點頭。
“壞人?!膘`鼠頓時朝著時舒塵齜牙咧嘴,它還記著當時就是這人不讓它跟著的。果然就不是好人。
時舒塵:“……”
水霜簡輕笑一聲,她一把抱起靈鼠,額頭蹭了下它肉嘟嘟的臉頰:“嗯,真乖?!彼聪驎r舒塵,眼中又是那種清明。
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她不會多加干涉。一開始,她懷疑的不也是時舒塵的身份嗎?可現(xiàn)在知道了,又顯得沒那么重要了。
唯獨時舒塵說的百年孤苦思念,讓她心頭鈍疼。她不知道這是份什么樣的情誼,回首過往,她和時舒塵認識也確有百年的光景了。
像是兩條線,分屬于不同的勢力,偶爾會相交一下。
“我從未厭惡過你,過去現(xiàn)在,都沒有?!彼喩戆逋χ保龁问謱㈧`鼠拎上肩頭,正視對面的人:“你大可不必這般隱藏身份。”
“我從始至終并不介懷你是以何種身份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?!彼喴蛔忠痪涞氖稣f。
時舒塵蠕動嘴唇,辯無可辯。
“如你所說,就這樣吧?!彼喆瓜卵垌?。
時舒塵梗著嗓子,握在身側(cè)的拳發(fā)抖。果然,水霜簡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。
“我們還是朋友?!彼喌溃骸半S楚國和神耀宗交好三百余年,兩大勢力關(guān)系一向極好?!?/p>
針砭時弊,與時舒塵撕破臉面,對于還在下界的她,并不是一個好的事情。神智清醒過來后,她恍然開始慶幸剛才時舒塵并沒有消除她的記憶。清明的了解自己和周圍人現(xiàn)在的情況,才能更好的判斷接下來發(fā)生的一切。
而且,這段時間的相處下,她也有了私心和對時舒塵的包容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