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損的音質在迷霧中格外震耳:“一,不可貪;二,一個月內必須出來?!?/p>
水霜簡聞言默著身往前探了點,她捏著腰間的玉佩,白玉流光。
被攔住的人不意外的點點頭,侍衛(wèi)后退,保持原先的模樣站定。
“這……還有人守著?”夜輕之震驚。那銹跡斑斑的矛頭分明是無盡歲月的洗禮,鎧甲內的人臉看不見,只有黑漆漆一片。
“不對,這是兩百年前守衛(wèi)的人殘留下的……執(zhí)念。”牧啟回答,他思量了許久才想出這個詞,可說完也覺得形容的不恰當。
他摸著鼻子,悻悻的笑了: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但都是這么傳的?!?/p>
夜輕之翻了個白眼,她捏著水霜簡的束帶邊,余光掃過又一個進入城內的人,侍衛(wèi)照例攔了下,重復同樣的話:“一,不可貪;二,一個月內必須出來?!?/p>
水霜簡定下心神,靈海泛起一圈漣漪,一道無形的屏障阻隔了她的探知。靈識返回,她擒著玉佩邊緣的手被震開,輕微的酥麻感讓她彈了下指尖。
“師傅,還是不要進去的好?!币馆p之此刻站直了身子,她自顧自的說:“我們現(xiàn)在離開還來得及?!?/p>
她說話的語速很慢,每個字都咬的很重,生怕她們聽不明白。
不知是錯覺還是真實,夜輕之在說出這句話時,一名侍衛(wèi)朝著她轉動了頭顱,眼睛的位置是冷然的紅色。
水霜簡眨了下眼睛,侍衛(wèi)原樣的站在那一動不動。
“小心點,不會有事的。”時舒塵道,她輕哼一聲邁出步子。
夜輕之偏過身,她悠然的注視前方三道離城門越近的身影,無奈的按住額頭,她的頭昂起,極輕的感慨了句:“為什么不聽勸,偏偏要送死呢?”
她快步追上被攔住的幾人,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離近了,水霜簡才發(fā)現(xiàn),鎧甲中無人,單純的金屬拼接,就連所謂的手持長矛也不過是類似人手型的金屬物。
鎧甲的聲音響起,水霜簡立在時舒塵身后,頭盔下是一片黑色。
剛才一晃而過的紅是自己看錯了嗎?水霜簡擰眉,余光掃過另外幾副鎧甲,和攔住他們的鎧甲一般無二。
侍衛(wèi)說完那句話便主動放行,踏進城內的瞬間,眼前的白霧瞬間消失,城中面貌展示在眾人眼前。
巍峨壯麗的樓錯落有致,沿街店鋪還擺放著叫買的東西,精妙絕倫的物品一一訴說著當年的繁華。
只可惜物是人非,店鋪中的人早已不知身在何方,徒留滿屋珍寶。
“這些物品竟然都嶄新如一,這么多年過去就算不破損也應當落滿灰塵才對?!彼喢税训赇伾蠑[放的綾羅綢緞,蠶絲的觸感柔軟輕薄。
指腹在食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