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沈仙佑吐出這個字眼過后,養(yǎng)心殿便陷入到寂靜當(dāng)中。
沈圣昀緩緩起身,不斷來回踱步著。
一切無需多言,佛道之爭中的問題顯而易見。
大玄的最南端,崖山。
那里有著一場接著一場的國戰(zhàn)廝殺,而屬于大玄的天師府道統(tǒng)領(lǐng)袖,大天師張明澈卻有這種怪異舉動,不得不讓人對他多加揣測。
自家兒子所說的話,有著一面之詞的因素。
但!說到底還是有根有據(jù)!
大玄將士正在前線與南乾軍隊浴血奮戰(zhàn),張明澈卻在此時要和寂荒寺談判,去分一杯香火之羹。
乍一看,像是他犯了蠢。
轉(zhuǎn)念一想,如果像張明澈這種人都會犯蠢,那么天底下就不會再有聰明人了。
至于家國之事而不顧,借斗爭之名斂己身之私。
真要他做成了,那便是對在沙場上戰(zhàn)死的將士的侮辱!
正如沈仙佑方才所說。
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,張明澈未必不會出賣家國。
即便張明澈真的做出這個舉動,那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在大玄之前的歷朝歷代,類似于張明澈這種道統(tǒng)首腦人物,或多或少都有著干涉高層決策的能力。
大玄立國過后,他們被完全排除在外,完全受制于皇權(quán)以及朝廷權(quán)力的管制。
可以說,相較于以前任何一個時期,都很憋屈。
想到此處,沈圣昀凝眸看向自家這寶貝兒子。
“仙佑,你做的很對,爹收回先前對你的所有責(zé)怪?!?/p>
“張明澈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,爹也不知道他將佛道之爭推進到了哪一步?!?/p>
“所以,保險起見,解決不了問題,那就解決制造問題的人!”
沈仙佑等的就是沈圣昀這句話。
以前,不管是什么國公權(quán)貴,亦或者什么其他宗門勢力,憑著自己的手段能夠全部鎮(zhèn)壓,而現(xiàn)在就算有能力對大天師張明澈下手,也得得到沈圣昀的首肯。
即便父子關(guān)系不同于其他君臣父子,有些尺度還是要把握好。
沈仙佑淺淺一笑。
“爹,父子齊心,其利斷金?!?/p>
沈圣昀也是一臉笑瞇瞇的模樣:“動動嘴皮子容易,真要是想拿下張明澈,沒有任何投機取巧的方法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