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仆二人在雪中漫步。
“殿下,您還記不記得,他先前和您說過,只有你自己爭到手里的才是你自己的?!?/p>
“在禮法上,您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,就算是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,他是覺得不立您為儲不一定是壞的,但立您為儲,一定是壞的?!?/p>
“這是取亂之道。”
“在時(shí)局的影響下,有人找出了奴婢往年為皇室謀利的所有罪證,而圣上趁此將奴婢拿下,讓奴婢回老家渡過余生,也是為了讓某些人安心?!?/p>
“因?yàn)?,奴婢始終覺得您能當(dāng)皇帝,而奴婢這個(gè)觀點(diǎn),在您起勢過后就沒有再藏著了?!?/p>
沈仙佑神色凝重,說道:“老頭子不是怕事的人,他是忘不了先太子,所以我一直覺得他很重情義,正是因此,他在某些方面手太軟了。”
鳳公公苦澀一笑道:“也不能怪他,他的身上是整個(gè)蒼生萬民?!?/p>
“都把你趕回老家去了,你還幫他說好話?!?/p>
“還是那句話,小杖受,大杖走,只要沒死,就有活路。”
這句話,鳳公公僅僅是在對沈仙佑說,眼眸中的神態(tài)還帶著些許同情,也替他感到有些不甘。
如果他在皇子中最大,事情就無需這么麻煩。
偏偏,他最小。
他是運(yùn)氣最好的人,也是運(yùn)氣最差的人。
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整座天下,都是他的敵人。
沈仙佑忽然笑問道:“鳳公公,這算是你給我的生辰贈言嘛?”
“殿下可以這么理解,只是我現(xiàn)在除了一身修為,沒有什么好東西了,只能用些許言語來聊表心意?!兵P公公也笑道。
聞聽此言,沈仙佑神色微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