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仙佑只是心里有著“化繭成蝶”的比喻,而在林月夜將長生藥放入口中,隨著喉嚨滾動,咽入腹中,她用自身血肉所豢養(yǎng)的蠱蟲們變得十分焦躁不安。
并且,開始不受控制。
沈仙佑看的清清楚楚,此時此刻的林月夜,每一寸肌膚中都鉆出了蠱蟲。
幾乎是轉(zhuǎn)瞬之間,就已經(jīng)沒了人樣。
而那些密密麻麻的蠱蟲,也已經(jīng)遍地都是。
楊止知道沈仙佑不喜蠱蟲,伸出玉手拔下發(fā)中銀簪,繼而化作一劍,杵在身前,而那些蠱蟲則避開了這柄銀花柄的長劍。
蠱蟲們愈發(fā)焦躁。
它們似乎想要鉆回林月夜的身體,但卻被一股無形力量給擋住了,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。
楊止緩緩開口:“洗骨伐髓,滌蕩肉身,此刻的林月夜,好似回到了剛出生時的狀態(tài)。”
沈仙佑沒有接楊止的話茬,而是沒來由地說了一句:“她很聰明?!?/p>
“聰明?”
“你仔細看。”
林月夜匍匐在地,她其實大可接受那些蠱蟲,但她開始自主排斥了,而體內(nèi)仍是有一種蠱蟲。
與地上那些令人反感的無頭蒼蠅不同,這種蠱蟲就像是用桑樹葉養(yǎng)成的白蠶,依附于林月夜那千瘡百孔的肌膚上,還在緩慢地吐著蠶絲,用蠶絲將林月夜包裹的嚴嚴實實。
沈仙佑并不了解蠱道,而為了能和林月夜默契共事,楊止在蠱道上下了很足的功夫,對于此般景象,也給出了解釋。
“陛下,每一位蠱師,在成為蠱師的時候,體內(nèi)都會產(chǎn)生一只很特殊的蠱蟲,我們可以理解成道士的金丹,和尚的舍利,儒生的文膽。她們蠱師自稱為蠱王,用作于控制其他蠱蟲?!?/p>
“而與其他蠱蟲不同的是,蠱王是非常純凈的一種蠱蟲,而蠱王的外觀會因為蠱師自身的不同也產(chǎn)生不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