羌水河的汛期是帶著味道來的。不是魚蝦的腥氣,也不是泥土的土味,是一種介于鐵銹與腐爛之間的怪味,像陳年的血痂泡在水里,順著上漲的河水漫進(jìn)羌水鎮(zhèn)的每條巷弄。趙老四捏著鼻子罵了句娘,把漁網(wǎng)往船舷上磕了磕,河泥混著碎草簌簌往下掉,在船板上積成一小堆褐黃色的糊糊。狗日的水,又漲了。他啐了口唾沫,竹篙往河底一撐,鐵皮船搖搖晃晃往河心漂。汛期的魚最肥,也最邪性,鎮(zhèn)上老人說這時侯的河神要進(jìn)食,不能在日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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