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漫的店鋪不算小,可陸夜明進門便顯得有些逼仄,空氣仿佛都稀薄了些。
“是是他嗎?”眼鏡女生吃了大驚,確認(rèn)道,“真的陸陸夜明?他為什么會來?”
陸夜明對兩人略點了點頭,淡聲說,“打擾了,我找顧漫?!?/p>
說完便邁步進屋,冷冰冰的眼神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一瞬,抬眸凝向顧漫。
顧漫忽覺窘迫,有一種偷人被抓的絕望感,可她明明是清白的。
自從和方馳分手,他們一共就見過三次。
怎么次次都能被陸夜明遇見?
顧漫擰了一下手腕,方馳這次放開了她。
從陸家離開那天,陸夜明身體極不舒服,到家又暈倒,這才沒計較她的胡言亂語。
可現(xiàn)在他已經(jīng)出院了,短短幾天臉上已經(jīng)完全沒了病態(tài),而她此刻正和方馳拉拉扯扯。
顧漫不清楚陸夜明會做什么,因此陸夜明伸手過來的時候,她立刻向后躲了一下。
不想陸夜明只是用手貼了一下她的額頭,忽然問:
“不舒服?”
顧漫眨了下眼。
她心口已經(jīng)隱隱疼了好些天,自覺藏得很好,陸夜明怎么看出來的?
陸夜明溫?zé)岬恼菩馁N上來的時候,她心口的刺痛立即緩解不少,舒適的想要長長吁出一口氣。
可身體想要陸夜明,理智卻又想擺脫這種依附于陸夜明才能得到的舒暢。
顧漫向后退了一步,沒等出聲,方馳就擋在她面前說:
“陸總的女朋友還等著您的佛牌長命百歲,能不能請你離顧漫遠一點?”
顧漫愣住。
方馳竟然也有了看八卦頭條的習(xí)慣,知道佛牌的事。
“陸總,顧漫和你身邊那些女人不一樣,她很單純,跟你這樣的人玩不起。”方馳態(tài)度強硬。
陸夜明淡定立在兩人面前,嗓音沉穩(wěn),“誰說我在跟她玩?”
方馳惱道,“容城人誰不知道你忘不了亡妻,這些年你身邊女人如云,哪一個不像她?你跟顧漫在一起,難道不是因為她的臉?”
顧漫感到詫異。
她當(dāng)初跟方馳說的明明是被陸夜明包養(yǎng)了,方馳和方雪深信不疑,因為在陸夜明出現(xiàn)在他們生活之前,他們完全不關(guān)心上流圈子的花邊新聞。
這是做了多少功課?竟然全答對了。
顧漫心頭唏噓,何必把實話戳穿讓大家都尷尬?
她偷偷瞄著陸夜明,只見陸夜明沒什么表情的看著方馳,目光并不尖銳也不輕慢,就很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