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日的風裹著沙粒吹在人臉上,皮膚被刮出道道紅痕,紅痕開裂,綻出血線,血被風干,形成血痂。
干燥的空氣里,壓抑著此起彼伏的咳嗽聲。
邊關城門下,一個粗噶的聲音傳來。
“一連數(shù)日避戰(zhàn)不出,你們大楚的女將軍是怕了嗎?回家生孩子去吧!”開口的是個校尉,三十來歲,皮膚黝黑,遠遠望去黑梭梭的臉上只剩一排白牙。
“哈哈哈哈”他的后方爆發(fā)出一陣猥瑣的笑聲。
“女人就是女人,沒打幾下就躲起來了,我看,還是速速投降吧!看在你們將軍長得不錯的份上,我就把勉為其難把她收了。”
南越士兵已經(jīng)一連叫囂七日了,各種不堪入目的罵聲嘲諷聲不絕于耳。
長平軍個個眼眸猩紅,咬牙切齒。
此時,城門上出現(xiàn)一個高大的身影。
楚長淵身披銀甲,朱紅色的披風被風吹的獵獵作響,像一面旗幟,他站在城樓上,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下方。
“拿弓來。”
云逸將弓箭呈上,楚長淵左手接過弓箭,往后一遞,右手一抬,穩(wěn)穩(wěn)接過,挽弓搭箭,一氣呵成。
箭矢破空,瞬間入肉。
校尉捂著胸口,雙眸瞪大,晃了晃,壯碩的身體從馬上跌落,重重砸在地上。
剛才還嬉笑怒罵的南越士兵,頓時噤聲,紛紛震驚的朝城樓上望去。
楚長淵還維持著挽弓搭箭的姿勢,眼眸如刀,冷冷的的盯著城下。
城門頃刻間打開,憋了七日的長平軍,像一把出鞘的利劍,狠狠刺向南越兵馬。
南越兵馬頓時亂作一團,陣型已被沖散,再布陣已經(jīng)來不及,主將一聲令下,南越士兵迅速整合迎敵。
喊殺聲四起,刀劍相擊發(fā)出刺耳的嗡鳴,兵器舞出殘影,半空中綻放團團血霧。
太子親臨,長平軍士氣高漲,勢如破竹。
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,南越主將被斬殺,南越兵馬潰不成軍,倉皇撤退,長平軍乘勝追擊。
主帳內(nèi),冼紅英一覺醒來,已是午后,她撐起手臂坐起來。
“冼將軍,您醒了?”一個嬤嬤模樣的老婦走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