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瑤打開小盒子,從里面拿了消炎藥和雙氧水出來,抬頭示意言柏舟將右手手臂上的軍裝衣袖脫下來。
言柏舟倒是也沒什么顧忌,手肘摟著小團子,左手輔助將右手的衣袖脫了下來,手臂上的傷口果然是裂開的。
付瑤蹙了眉頭,她以為傷口過了那幾天會愈合一些,卻沒想到會這么嚴重。
言柏舟倒是也沒有說什么,其實這次的大比武他第二局就輸了,因為受傷的問題,還因為這事兒被司令狠狠的批了一頓,說他不該帶傷參加的,這萬一廢了怎么辦?
可是言柏舟知道,付瑤特別希望他能參加大比武,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么,所以即使知道自己的傷,他還是上了。
“我聽說你想做生意?”那個話題就這么被付瑤尬了過去,言柏舟也不再提了,而是提了另外一個。
付瑤幫他消毒之后上藥,然后纏上紗布,不冷不熱的開口說道:“怎么,言營長有什么指示?”
言柏舟鼻孔出氣,壓著自己的脾氣瞪了付瑤一眼,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將那句‘一個女人家’給說出來。
因為他知道,這句話一旦說出來,他距離死亡估計也就這么一點點的距離了。
只是言柏舟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,劈手將她的手臂扯了過來,就算扯了自己的傷口也是眉眼沒有絲毫的波動,“自己受傷了沒感覺嗎?”
付瑤垂眸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,那道紅紅的痕跡周圍還帶著細碎的小血珠,可見抓她的人用了多大的力道。
言柏舟單手將小團子放在桌上讓他自己坐好,伸手扯著付瑤的手臂,看了看然后起身出去用房間里唯一的陶瓷臉盆接了清水過來,拿過麻布毛巾沾濕為她敷上了那道痕跡。
傷口火辣辣的疼,剛剛從水井里面打出來的水帶著涼氣,敷上之后舒服了不少。
付瑤想說什么,可是言柏舟正在垂眸處理她的傷口,認真的樣子讓自己覺得如果這個時候開口就是在打擾他。
這男人
言柏舟用涼水幫她敷過傷口之后,將毛巾丟進了臉盆里,又扯過她還沒有裝好的小盒子,拿過消炎藥慢慢的灑在上面。
“你以前也這么對她嗎?”付瑤突然開口問道。
她,指的是‘付瑤’。
言柏舟繼續(xù)為她上藥,“她很聽話。”
聽話到,他很多時候都會忘記她的存在。
付瑤莫名覺得自己被罵了,這是拐著彎兒說她不聽話嗎?
不,這不是拐著彎兒,這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說她不聽話呢。
付瑤氣結(jié),要把手臂抽回來,卻被言柏舟壓著手腕。
言柏舟抬頭看了她一眼,帶著警告在里面,“沒事不要強出頭,一個村子里的人,付瑤是什么樣的性子大家都知道,她沒上過什么學(xué),你們家世代更不是什么仵作,村里人迷信,萬一哪天說你中了邪,我走了誰護著你?”
付瑤呵了一聲,“言營長這話說的,您真的能護著她,我也不能出現(xiàn)在這里。”
這咬牙切齒的話帶著明顯的怨氣在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