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面對彼此相視一笑。
組織同意了我們的提議,并且考慮到我們的身體情況,允許我們退居二線。
好在,當臥底那段時間,我們用的都不是真名。
也就是說,宋安然還是宋安然,我也還是我。
媽媽多年的冤屈被洗刷那一分鐘,我流出大顆大顆眼淚,也見到了我的爸爸。
他老了,見面的第一時間就是在我腦袋上狠狠一拍。
“你這孩子,所有人都說你是被顧辭遠傷害,一個人跑去躲了起來,哪想到你是悶聲干大事?!?/p>
“謝謝你,我的女兒,是你洗清了你媽媽身上的污點。”
堅強了半生的中年人在這一刻泣不成聲。
我回抱父親,正打算介紹宋安然的身份。
下一刻,身子被猛的拽出,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撲到我懷里。
父親露出欣慰的笑。
“這些年,辭遠一直在等你,替你盡孝,當年的事情彼此各有難處,你也別怪這孩子。”
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。
我的腦海里開始浮現(xiàn)這些年的畫面。
與顧辭遠的愛恨糾纏,數(shù)不盡的嘲笑和荒廢時光。
以及近十年的槍林彈雨和毒品的侵蝕。
那無數(shù)次想死的時候,都是宋安然和身后的萬家燈火在提醒我。
不可以倒下,因為還有還有14億人和960萬平方公里等待著我去守候。
英雄無名,卻非無魂。
我猛的推開顧辭遠,躺在地上大喘氣。
宋安然跨出房門的腿猛的收回,他用力跑到我身邊,用僅剩的一只手拼命拍打我的胸膛,將我緊緊擁入懷里。